“我和他熟谙数年，他很喜好和我呆在一起。启事没别的，我不嫌他身上的体味重，他也不嫌我身上的酒味重。特别是大夏天，他老挨着我。因为他身上的臭味能引来苍蝇，而我身上的酒味能熏跑苍蝇。你师父老说我和他是两个臭人，臭味相投！”
想了想，小羽士苦笑：“我师父长得还真没甚么特性，普浅显通的，丢在人群中就找不着。他身量不高也不矮，人不胖也不瘦，长得不丑也不美。”
醉道人看着他裂嘴大笑：“我此人天生犟，从不平人。但提及捉鬼之术，我独一服的，就是你师父。那真是，”
当然，嘴上他只能说道：“不敢，不敢。叨教道兄道号？”
他这话一说，醉道人坐起，第一次正色看了他一眼，问：“你师父长得甚么模样？”
悲伤了，这防贼，都用不着这么狠吧，小羽士苦笑：“道兄，不至于吧！”
醉道人吓得从床上蹦下来，连连摇手：“错，错，不敢当，毫不敢当。我固然跟你师父是老友，但在他面前，我一向是以后辈自居，你欢畅的时候叫我一声‘老哥’，不欢畅的时候叫我一声‘老醉鬼’，你我平辈论交，平辈论交。”
醉道人寂然坐倒在地，失神地说道：“他竟去了，这等怪杰，不过四十几岁，竟然就去了。”
“正因为心中有愧，我师父才没给本身选一处风水宝地。他只是随便叫我拿了块滚圆的石头，从山上滚了下去。石头滚到哪，他就葬到哪，统统服从天意。”
小羽士正色一礼：“道兄本来是尊师的老友，后辈不知，还请恕罪！”
小羽士眼泪真要出来了：“我师父，他，他白叟家，一年多前，就已仙去。”
小羽士也不想平空多个“师叔”，当下乖乖应道：“是，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