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听问,摇摇手指道:“非也,既然要助你冯家上位,这两件对你冯家倒霉之事,天然是提都不能再提。再者,比起私通逆首之罪,这两件事又算得了甚么?”
长安道:“我助你冯家代替刘家在兖州的位置,事成后,你将纪蜜斯送与我如何?”
长安将折扇唰的一声展开,一边满面舒畅地扇风一边道:“死者已矣,昭雪不昭雪的,又有何意义?我此行另有要事。本来本日来此一是想考证我探听到的纪家之事是否为真?二是想看看你冯家在此事中究竟涉入多深,你冯公子,到底是刘光裕的仇家还是他的虎伥?但本日见了纪蜜斯,我倒是窜改了主张。”
“安公子打算精密,只不知,在安公子的打算中,我冯家到底该如何行事?”冯士齐问。
见冯士齐面色发沉,她不待他答复便又接着道:“莫非你与刘光裕达成了和谈,你承诺不再提纪家命案以及为此送命的前任知州孔锡,让他放过纪家姐弟。而他承诺放过纪家姐弟,前提是纪家姐弟这辈子不得迈出建宁一步,而你,更不准碰纪蜜斯一下。这就叫做,我得不到的,旁人也别想获得。只是,如果如此的话,客岁冯将军部下熊豪犯过后,你冯家应是有求于赵王,刘光裕为何没有借此机遇从你手中要走纪蜜斯呢?”
霜月抿唇不语,看向长安的目光更加纠葛庞大。
长安道:“很简朴,若他对你没甚么设法,他犯得着拼着获咎刘光裕也要保下你们姐弟么?难不成绩凭你爹曾是他儿子的教员?再者,若他是个孟浪之辈,方才你有求于我时,就不该回绝我的靠近。你有求于我,还敢回绝我,那证明你有退路。你虽对他并无男女之情,但他在你心中始终是个能够做得你背景之人,以是,你才有这个底气回绝我。连络这两点,推断出他爱好你,却未曾逼迫非礼过你,不难吧。”
“只可惜,你却不知,这个你将他当作拯救仇人乃至是背景的人,倒是害得你家破人亡,流落青楼的祸首首恶啊!”长安悠悠叹道。
心中如此想着,她面上倒是一派料定先机万事在握的笃定神采,道:“看来冯公子对此事也并非一无所知。想来也是,这兖益鸿沟向来是由令尊驻守的,赵王如有小行动,必得从令尊的眼皮子底下过,瞒得了旁人,又如何瞒得了你冯家?”
“甚么也没买?”不是钟羡爱多管闲事,他只是感觉有些奇特。因为从盛京到兖州这一起相处下来,他明白于长安而言,只要去贩子就毫不会有白手而回的一天
冯士齐闻言,细细一想,纪家之事所激发的最严峻的结果,无外乎是刘光裕这个蛮子杀了孔锡这个欲将此事奉告丞相的兖州知州。丞相赵枢与赵王之间的龃龉是以而起,后又因丞相没能为郑家保住太常卿怀之焱一事而嫌隙加深。听安一隅此言,莫非他是丞相的人?
长安二郎腿一翘,背靠桌沿面对着那男人懒惰道:“冯士齐冯公子是么?你本日若叫人将我架出去,那孔锡与熊豪之事,可别怪我管不住我本身的嘴啊!”
长安从怀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与她道:“霜月的弟弟受了伤,你派人好生顾问他,好吃好喝地服侍着,若敢有半分怠慢,抑或有贪墨银两之举,下次叫你见地小爷我的手腕。”
冯士齐无话可说,回身向楼下走去,长安捡起铃铛,跟在他前面下了楼。
冯士齐身子紧绷起来,他是武将之子,本身也是武人,一旦进入眼下这类防备而敌对的状况,无形披收回来的气势还是蛮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