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全在一旁憋笑。
“这般公开违背君命,置朝廷公布的新政于无物,刘公子好似还高傲得很,可知耻辱二字如何誊写?”钟羡隐怒。
“如何了钟大人,这丫环的事你做不了主么?还得让丫环本身来决定不成?”刘光裕挑衅道。
长安身后的钟羡本来满心不悦,听到长安一本端庄地说出这句话后,却又差点忍俊不由。
长安一听刘光裕来了, 刹时便复苏了,感受嘴角有点不得劲, 她拿起桌上帕子擦了擦便站起家跑到钟羡身边。
钟羡道:“这仿佛与刘公子无关。”
看着面前这个多行不义却又清闲法外的暴徒,钟羡俄然就想起了长安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有些事,你们即便连说,都怕脏了本身的嘴。
“成心机,有求于我,竟还向我提前提,我都不知该把你这类行动定义为英勇,还是笨拙?”刘光裕高低打量着长安,这也是他第一次用看女人的目光来看长安。
她毕竟不是钟羡真正的丫环,钟羡不便倔强地禁止她开口,只得默许。
她心中悄悄叹了口气,上前两步对钟羡道:“大人,既然此事与奴婢有关,可否让奴婢说两句?”
钟羡无语,整了整衣衿,一转头见耿全站在一旁,神采严厉低眉顺目, 一副‘你俩刚才说啥我压根没闻声’的模样, 欲盖弥彰。
“你觉得此事是儿戏吗?由得你这般浮滑待之?”钟羡冷声道。
刘光裕闻言大笑,乐不成支。
“诶,在兖州这块地界上,又有哪件事能说与我无关呢?若无我赵王府的支撑,钟大人,我敢说你就算在这儿呆上十年二十年,都休想把这军田制推行下去。”刘光裕对劲洋洋道。
刘光裕姿势放松地靠坐在椅子上,侧过脸看着钟羡道:“咱俩虽是动过手打过架, 但大丈夫理应拿得起放得下, 观知州大人面色不虞, 该不是还在记恨上回之事吧?”
跟这类人多说一句于钟羡而言都是种煎熬,他绷着身子,张口便欲给他骂出去,长安却在他背面猛扯他的衣裳。
见钟羡无言以对, 长安欣欣然道:“我去泡茶啦。”说罢脚步轻巧地走了。
刘光裕捏了捏拳头,抬起下颌看着钟羡道:“好,那本日便说定了。钟大人,我等着你将这丫头亲身送到赵王府来。”言讫,他回回身,大笑着出门而去。
“刘公子请用茶。”长安低眉扎眼地走到刘光初身边,将一盏茶放在桌上,从眼角斜了他一眼,唇角悄悄勾起一个似讽刺又似嘲弄的浅笑,不等他反应过来,回身又给钟羡奉上了茶盏,然后老诚恳实地站在钟羡斜火线的位置。
“话还没听完,知州大人又何必急着表态呢?”刘光裕说到此处,二堂门口人影一晃,是长安端着茶盏出去了。
以他阅人无数的目光来看,长安的面庞天然称不上冷傲,但秀美中透着股邪气的妖娆之意,有种与众分歧的味道。胸不大臀不翘,身材也不过尔尔,不过看她身高不矮,腰细腿长,俢颈窄肩,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最关头的是,普通不管甚么样的女人,只消让他看上一眼,他都能设想出那女人在他身下承欢会是多么模样,神采,声音,行动……但面前这个丫环,他却设想不出她在他身下时会是甚么模样。那狐狸似的长眸中会还是狡狯之色吗?若不是,又会是甚么样的眼神?风驰光听她的呻-吟都能给听硬了,如许铁齿铜牙的小嘴里也能吐出那样动听的声音?他如何也得见地一下。
钟羡眉头皱了皱,心不甘情不肯道:“不给验。刘公子若无他事,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