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裕暗恨一番,复又转过脸去看着钟羡道:“听闻知州大人本日去了镇南将军府,是为了推行军田制一事么?”
钟羡道:“刘公子多虑了。眼下是本官办公时候, 此处又是本官办公之地,刘公子俄然拜访,本官天然需得公事公办。”
“我天然不感觉此事是儿戏,能换我刘光裕一诺之事,又岂会是儿戏?只怕忠君爱国的钟大民气口不一,到头来,这朝廷新政可否在兖州顺利推行,还不及一个通房侍女来得首要。”刘光裕斜睨着钟羡道。
钟羡心中想着让长安亲身与刘光裕参议此事岂不更加难堪?是故便想开口禁止她参与出去,长安却对他使了个眼色。
“诈尸啊。”长安两眼发光满脸坏相。
“刘公子这是筹算在府衙内再动一番拳脚吗?”钟羡一把翻开刘光裕伸出的咸猪手,态度冷硬。
“不过是个丫环罢了,瞧钟大人肉疼的,我还能给你碰坏了不成?既然是要先付钱的买卖,总得让我验验货吧。”刘光裕无耻道。
乍听此言,钟羡一愣,再没想到刘光裕竟然会提出如此要求。
她毕竟不是钟羡真正的丫环,钟羡不便倔强地禁止她开口,只得默许。
长安身后的钟羡本来满心不悦,听到长安一本端庄地说出这句话后,却又差点忍俊不由。
钟羡皱眉:“不准去。”
到了二堂,见刘光裕春光满面神采奕奕, 似是表情很好。钟羡心中暗生警戒,全面了礼数以后,便开口问道:“不知刘公子本日台端光临, 所为何事?”
“刘公子感觉眼下是我们有求于您吗?以是您的风格是,风俗跑到别人家里等着被人求?”长安笑着摇了点头,“即便我们要求,也该去求令尊而不是您吧,毕竟在这兖州,权力最大的那小我,还不是您。方才奴婢提的前提您如果感觉不当,起家左转,径直出门便能够了,府衙里绝对不会有人强留您。”长安彬彬有礼道。
长安安温馨静地看着他笑,脸上乃至也跟着出现了一丝浅笑,毫无局促之意。
“诶,在兖州这块地界上,又有哪件事能说与我无关呢?若无我赵王府的支撑,钟大人,我敢说你就算在这儿呆上十年二十年,都休想把这军田制推行下去。”刘光裕对劲洋洋道。
钟羡无语,整了整衣衿,一转头见耿全站在一旁,神采严厉低眉顺目, 一副‘你俩刚才说啥我压根没闻声’的模样, 欲盖弥彰。
“刘公子如果想做买卖,怕是来错了处所,也找错了人。本官不是买卖人。”钟羡面无神采。
“刘公子,我家大人是君子君子,对您如许的说话体例有些不适应罢了,没有别的意义。刘公子,您这般不肯奴婢开口,该不是怕与奴婢说话吧?”不等钟羡出声,长安便回过身对刘光裕道。
钟羡:“……”
“去二堂。”他有些无可何如道。
“刘公子请用茶。”长安低眉扎眼地走到刘光初身边,将一盏茶放在桌上,从眼角斜了他一眼,唇角悄悄勾起一个似讽刺又似嘲弄的浅笑,不等他反应过来,回身又给钟羡奉上了茶盏,然后老诚恳实地站在钟羡斜火线的位置。
长安道:“诶,大人,这旁人品德差不是你降落小我素养的来由啊。你看你们一起吃过饭, 一起打过架, 再一起嫖个娼都能够做朋友了, 人家主动上门,茶老是要让人家喝一杯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