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钟羡看了长安一眼,对尹衡道“我与你们一道去。”
“你做甚么去?”钟羡俄然伸手扯住她。
三人正待进门,耳旁忽传来一声:“尹公子?”
不过这也难怪,与他打号召之人虽锦缎着身主子环拥,然其人不管是神情语气还是身形行动都流里流气的,看着委实上不了台面。
现在周光松也偶然计算她在言语上占他便宜,只低着头道:“小人有事在身,就不打搅大人看戏了,小人告别。”说着,不待长安反应带着人回身仓促而去。
长安恼了,一边挣扎一边道:“干吗干吗?别觉得跟你拜了把子就真把我当小弟管。就算是小弟,我都这么大了,凭甚么不让我逛青楼啊?就算我比你少了根祸害女人的玩意儿,那没筷子还不用饭啦?”
接着台上一阵异响,台下一片惊声,长安抬眸一看,却见那红药女人已经跌倒在台上,挣了两下也没能爬起来身来,看模样摔得不轻。
“钟兄,安公公。”这时尹衡紧赶慢赶地追了上来。
一旁尹衡见状有些惊奇地看了钟羡一眼。
“诶,周哥你这话就说得太客气了,杂家可没女儿嫁你,哪做得你的泰山呢?”长安道。
“好吧,看着尹公子的面子上,明天这事就算了。”长安说着,凑到尹衡身边低声道“下次再出来逛,就咱俩来,不带他。”
“鄙人不过是知名之辈,周哥怕是记差了。瞧周哥一表人才器宇不凡,不知在哪儿高就?”长安持续笑眯眯地问。
“不记得了么?就是前次你被你爹打,我给你送药,那药刷不是陛下让带的,是我本身带的,我还用它给你上药来着。”长安‘美意’提示他。
长安话未说完,中间桌上那郭兴良忽道:“好,赏!”
“武定侯?掌军么?哪一派的?”长安再问。
长安闻言,将嘴里的瓜子壳吐出来,色眯眯道:“陋劣!我说的是她的腰。你瞧她的腰,细,柔,韧,劲。这女人在床上绝对是个美人。”
未几久便到了玉梨馆前,长安抬眸一瞧,俭朴无华的一座门楼,只那檐下挂着的两串大红灯笼另有点色彩,实在不像是戏园子这等一听就觉着热烈的处所该有的模样。不过想起人家开戏园子不过是个幌子,长安便又豁然了。
但这于他而言,也不是甚么值得光荣的事情,毕竟不能娶与求不得,从本质上来讲就是两码事。
“少爷。”
“……看甚么处所,老娘是本分买卖人,可你若再跪在这儿碍着老娘做买卖,别怪老娘毒手无情,派人将你打出这条街去!”
他本来,也不是喜好强求的人。
“这玉梨馆你不常来,但你既然认得周光松那般人物,想必对这玉梨馆的地下买卖,也略知一二吧。”长安道。
“这女人不错。”长安当真听了半晌,虽还是听不懂,但就像上辈子听外文歌普通,即便不懂,只要声音好听,曲调好听,仍然能够百听不厌。
尹衡:“……”他即使好寒暄,但本质上到底是个读书人,面对言辞如此……豪宕的长安,还真是不时面对接不上话的风险。
黄簑应了,顿了顿又道:“六爷,此番您受命来盛京找助力,既然老爷让您联络的人拿乔,那您何不另择目标?部属听闻这长安在御前甚是受宠,且与那钟羡友情匪浅,本日一见,其人仿佛爱财,或许更轻易为您所用。”
“呵,公然贱人贱命,承不起繁华!”一片因变故崛起世人还未反应过来的寂静中,郭兴良冷声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