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晋川带着方凤笙等人,胡知县则领着六房大小官员书吏。
他伸手去拿,这时一只手挡了过来。
整整查点了一天,才把其他琐事盘问清楚,接下来就是赋税了,这个东西可急不来,只能等明日。
胡知县道:“范知县,本官敬你。”
“不成,不成,千万不成。”范晋川连连摆手道。
“方贤弟,你这到底是何意?”
等二人走后,他神采非常不好,挥退了那两个歌女,才愤怒地去桌后坐下。
范晋川并不善酒,已经给方凤笙使了无数色彩,可惜凤笙的重视力仿佛都在歌女身上。两人时而接耳说话,时而共饮一杯酒,玩得非常高兴。
……
德财退下了,德旺找了个由头,也偷偷跟了出去。
仿佛这里的宴和歌舞就脱不了干系,范晋川很恶感这些,还是方凤笙鄙人面一再拉他,他才收拢了不悦的神情,和胡知县把酒言欢。
见德财不说话, 德旺还踢了他一脚, 问他如何了, 直到瞥见德财看着他背后的眼神。
“小七,从速服侍你家公子歇下,我也去歇着了。”
每逢到运盐之时,三四条船或五六条运盐船被串连起来,构成一个个划子队,这些划子队堆积在一起,连绵数十里。船队从东向西顺水而行,如若风向不适,则千帆发力,舳舻接踵。又或是一队队背着纤绳的纤夫,喊着号子奋力前行。
“明日走。”
酒过半巡,场面已经热了,姓刘的县丞微微使了个眼色,之前那抱着琵琶唱小曲的女人,便去了范晋川和方凤笙身边。
“归去!”
“何事?”
范晋川醉眼昏黄地看着他,又看看那大印,仿佛有点反应不过来。
“等等。”
“瞧瞧我们这光喝酒,也忘了闲事,本日可要把大印交代一下。范知县但是还好,我们这便去大堂?”
略微做了些休整,胡南春便亲身出面邀范晋川去赴宴,方凤笙这个师爷,天然也要陪着一同。
凤笙走上前,看了一眼,叫范晋川:“大人,你来看。”
曾产生过县官离职前夕,把前一季的税粮税银给提早收了,刚到任的县官不晓得,到了收成之时,却面对无银无粮可收的地步。没东西上缴当季粮课如何办?只能先谎报收成不好拖着,或者本身填出来。
实在别的也就罢,关头就是赋税。
手指苗条,骨节如玉,大袖下垂着一条暗红色佛珠。衬着玉手、青衫,格外夺人眼球。
刘县丞插言道:“何必如此费事,您在,范大人也在,叮咛人把大印拿来便可。”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盐官比处所官更多的处所。
他是县官老爷,这是他第一次在部属面前正式露面,当保持当老爷的严肃。至于其他事,只能交给方凤笙。
“是。”
“为兄的想跟你说说你方才之举,就算为了探明他们的目标,你也不该与妓子玩耍。须知酒色……”
胡知县亲身拿着大印来到范晋川身边,他仿佛也喝了很多,脚步漂泊,神采通红。
不但仅是泰州城不像县,反而比普通的府城更加繁华,另有那遍及城中的水网,与操纵护城河连通四周数条河道建起的一个个泰坝,以及遍及泰坝周遭的盐浦,和数量繁多的盐商船。
德财嗤笑:“你倒是操心的挺多。”
因泰州盐场遍及,每处盐场都设有盐场大使,又有泰州盐务分司及泰坝监掣官署、批检所等,盐务自成一套体系,与本地州县官署别离属分歧。
这时,榻上才有动静。
城外船埠,扬州一带水系发财,通过水路能够达到任那边所,也是以本地船业极其发财,船埠从早到晚都有通往各地的民船、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