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这么给老赵传话?”
仿佛这里的宴和歌舞就脱不了干系,范晋川很恶感这些,还是方凤笙鄙人面一再拉他,他才收拢了不悦的神情,和胡知县把酒言欢。
整整查点了一天,才把其他琐事盘问清楚,接下来就是赋税了,这个东西可急不来,只能等明日。
“大人,这可怎生是好?这两小我仿佛不如何好乱来啊?”刘县丞陪着笑容问。
“你是说――”
实在别的也就罢,关头就是赋税。
“方贤弟……”
常平仓并不在县衙内,一行人驱车前去。
因泰州盐场遍及,每处盐场都设有盐场大使,又有泰州盐务分司及泰坝监掣官署、批检所等,盐务自成一套体系,与本地州县官署别离属分歧。
世人正猎奇他想干甚么,就见他快很准地对着粮袋扎了一下。铁器尖端扎入,便有谷粒从袋中滑出,这铁器仿佛是特制的,粮食滑出却被铁器尾部挡住,不至于都漏出来。
“启用第二套体例。”
“来来来,范知县,接了这大印,您今后就是主管这一地的父母官,本官便能够离任去往他处。提及来这也是缘分,缘分啊。”
范晋川连连点头称是,能够因为喝得醉了,脑筋清楚,但节制不住行动,点头的模样非常惹人发笑。
“等等。”
胡知县亲身拿着大印来到范晋川身边,他仿佛也喝了很多,脚步漂泊,神采通红。
“莫非范兄没看出,那胡知县急着想与你交盘分开?”
以是不但方凤笙,连范晋川也非常慎重。
范晋川去看,见那滑出之物竟然不是粮,而是沙土。
“归去!”
又有无数运盐船行经此地,可谓盛景。
他伸手去拿,这时一只手挡了过来。
“殿、殿、爷,主子、主子……”
热水帕子醒酒茶,两个丫环又想去给范晋川脱鞋,被他挥退了。
23
到了次日,还是由方凤笙带着人盘点,银库里的银子数额能和账目上对上,有些纤细的小不对,这些就不消那么叫真了。
固然明面上是报范晋川,实则是在报方凤笙, 不过现在方凤笙这三个字, 连德财都不敢提。
“本官倒也不急,不过筹算在去他处上任之前,筹算回一趟故乡,才会……”
“你说我们殿下这是如何了?天下美人,尽可挑的, 恰好跟姓方的阿谁女人较上劲儿了。”
“明日走。”
见德财不说话, 德旺还踢了他一脚, 问他如何了, 直到瞥见德财看着他背后的眼神。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盐官比处所官更多的处所。
“方贤弟,你这到底是何意?”
见此,范晋川暴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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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财嗤笑:“你倒是操心的挺多。”
嘴里嚷嚷着叫小七,凤笙在中间看得直想笑。
范晋川并不善酒,已经给方凤笙使了无数色彩,可惜凤笙的重视力仿佛都在歌女身上。两人时而接耳说话,时而共饮一杯酒,玩得非常高兴。
范晋川醉眼昏黄地看着他,又看看那大印,仿佛有点反应不过来。
“小七,从速服侍你家公子歇下,我也去歇着了。”
从扬州到泰州,可直接通过‘通扬运河’到达。
这时,榻上才有动静。
“当然安排好了。”
再以后是粮仓,实在银也就罢,粮食才是重中之重,除了县衙里的粮仓,另有常平仓里的粮食。这常平仓乃是存储本地县衙每季截留之粮,谷贱时增其贾而籴,谷贵时减贾而粜,如若碰到灾年,也可用来赈灾,非常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