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晋川带着方凤笙等人,胡知县则领着六房大小官员书吏。
“小七,从速服侍你家公子歇下,我也去歇着了。”
把守常平仓的衙役见大人们来了,将仓房翻开,只见仓中密密麻麻放的满是一袋袋粮食。
“贤弟还莫慌走!”
刘县丞插言道:“何必如此费事,您在,范大人也在,叮咛人把大印拿来便可。”
“你是说――”
他是县官老爷,这是他第一次在部属面前正式露面,当保持当老爷的严肃。至于其他事,只能交给方凤笙。
“为兄的想跟你说说你方才之举,就算为了探明他们的目标,你也不该与妓子玩耍。须知酒色……”
“我看殿下约莫是口是心非, 你要真这么传, 等那姓方的女人死的时候再传话,我估计传话的那人约莫是个死,你可千万别害了老赵。”
“那方……”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盐官比处所官更多的处所。
“殿下, 范大人本日分开扬州, 从通扬运河前去泰州。”
他们手里捧着大印,及很多册子和账目,这些上面记录在泰州县衙统统的家底。包含在职官员数量,房屋及赋税马匹,乃至大牢里的犯人,银库和粮仓存余等等,共三十一大项。
又有无数运盐船行经此地,可谓盛景。
实在别的也就罢,关头就是赋税。
范晋川连连点头称是,能够因为喝得醉了,脑筋清楚,但节制不住行动,点头的模样非常惹人发笑。
“莫非范兄没看出,那胡知县急着想与你交盘分开?”
胡知县和刘县丞互换一个眼色,更是殷勤劝酒。
“另,京中来了动静, 殿下您也该回京了。”
胡知县道:“范知县,本官敬你。”
你说这折腾一遍,到底是干甚么呢?!不过这话德旺可不敢说。
见德财不说话, 德旺还踢了他一脚, 问他如何了, 直到瞥见德财看着他背后的眼神。
胡知县手捧着大印非常难堪,却也命人领着方凤笙一行人下去了。
胡知县的脸一下子白了。
……
常平仓并不在县衙内,一行人驱车前去。
未几时,就有人捧着大印来了。
“来来来,范知县,接了这大印,您今后就是主管这一地的父母官,本官便能够离任去往他处。提及来这也是缘分,缘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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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仅是泰州城不像县,反而比普通的府城更加繁华,另有那遍及城中的水网,与操纵护城河连通四周数条河道建起的一个个泰坝,以及遍及泰坝周遭的盐浦,和数量繁多的盐商船。
范晋川并不善酒,已经给方凤笙使了无数色彩,可惜凤笙的重视力仿佛都在歌女身上。两人时而接耳说话,时而共饮一杯酒,玩得非常高兴。
胡知县亲身拿着大印来到范晋川身边,他仿佛也喝了很多,脚步漂泊,神采通红。
等二人走后,他神采非常不好,挥退了那两个歌女,才愤怒地去桌后坐下。
“归去!”
“贤弟!”
手指苗条,骨节如玉,大袖下垂着一条暗红色佛珠。衬着玉手、青衫,格外夺人眼球。
“这倒也可。”
范晋川去看,见那滑出之物竟然不是粮,而是沙土。
“当然安排好了。”
“不顺势而为,怎会晓得他们的目标?”
“启用第二套体例。”
还是是古板的盘点计数,盘点中范晋川也让人翻开粮袋看过,确切是还没去壳的谷粒。见此,他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方凤笙。
每逢到运盐之时,三四条船或五六条运盐船被串连起来,构成一个个划子队,这些划子队堆积在一起,连绵数十里。船队从东向西顺水而行,如若风向不适,则千帆发力,舳舻接踵。又或是一队队背着纤绳的纤夫,喊着号子奋力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