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凤笙早有筹办,她仿佛也挺精通这些,拿着账册,带着知秋禹叔他们,和六房的书吏去查点,范晋川则由胡知县陪着喝茶。
“来来来,范知县,接了这大印,您今后就是主管这一地的父母官,本官便能够离任去往他处。提及来这也是缘分,缘分啊。”
范晋川去看,见那滑出之物竟然不是粮,而是沙土。
因泰州盐场遍及,每处盐场都设有盐场大使,又有泰州盐务分司及泰坝监掣官署、批检所等,盐务自成一套体系,与本地州县官署别离属分歧。
“本官倒也不急,不过筹算在去他处上任之前,筹算回一趟故乡,才会……”
德财嗤笑:“你倒是操心的挺多。”
再以后是粮仓,实在银也就罢,粮食才是重中之重,除了县衙里的粮仓,另有常平仓里的粮食。这常平仓乃是存储本地县衙每季截留之粮,谷贱时增其贾而籴,谷贵时减贾而粜,如若碰到灾年,也可用来赈灾,非常首要。
宗钺一眼瞪过来, 德财当即不吱声了。
“瞧瞧我们这光喝酒,也忘了闲事,本日可要把大印交代一下。范知县但是还好,我们这便去大堂?”
整整查点了一天,才把其他琐事盘问清楚,接下来就是赋税了,这个东西可急不来,只能等明日。
范晋川连连点头称是,能够因为喝得醉了,脑筋清楚,但节制不住行动,点头的模样非常惹人发笑。
“方贤弟,你这到底是何意?”
“你是说――”
比及了泰州城,又让一行人大吃一惊。
城外船埠,扬州一带水系发财,通过水路能够达到任那边所,也是以本地船业极其发财,船埠从早到晚都有通往各地的民船、商船。
从扬州到泰州,可直接通过‘通扬运河’到达。
一袋又一袋的粮食盘点后,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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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正猎奇他想干甚么,就见他快很准地对着粮袋扎了一下。铁器尖端扎入,便有谷粒从袋中滑出,这铁器仿佛是特制的,粮食滑出却被铁器尾部挡住,不至于都漏出来。
你说这折腾一遍,到底是干甚么呢?!不过这话德旺可不敢说。
“这倒也可。”
范晋川带着方凤笙等人,胡知县则领着六房大小官员书吏。
胡知县手捧着大印非常难堪,却也命人领着方凤笙一行人下去了。
凤笙走上前,看了一眼,叫范晋川:“大人,你来看。”
到了次日,还是由方凤笙带着人盘点,银库里的银子数额能和账目上对上,有些纤细的小不对,这些就不消那么叫真了。
“另,京中来了动静, 殿下您也该回京了。”
“备马。”
知县胡南春亲身出面,另有县丞、主簿、典吏等佐贰官作陪。
胡知县的脸一下子白了。
不过这统统都和范晋川没甚么干系,在来的路上,方凤笙便与他大抵的描述了一下泰州本地景象。
德旺谨慎翼翼,还挨了好几通脾气。
范晋川撑坐起来,看得出他醉得不轻,但神智还算腐败。
等二人走后,他神采非常不好,挥退了那两个歌女,才愤怒地去桌后坐下。
胡知县和刘县丞互换一个眼色,更是殷勤劝酒。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盐官比处所官更多的处所。
见此,范晋川暴露笑容。
“你说我们殿下这是如何了?天下美人,尽可挑的, 恰好跟姓方的阿谁女人较上劲儿了。”
“我看殿下约莫是口是心非, 你要真这么传, 等那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