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笑道:“你也只是个小孩儿,哄你说着玩哩,你就信了。丽春院里,那是那里,你我去得?”
这日,来保刺探明白,蔡御史和巡按御史宋乔年同船来到,西门庆和夏提刑出郊五十里,到新河口驱逐。本地各等官员也都随后拜见。蔡御史奉告宋御史,西门千户乃本处巨族,为人清慎,富而好礼,也是蔡老先生门下。又拉着他,一起到了西门庆家赴席。西门庆不吝金银,用心伏侍。二人无不对劲。蔡御史承诺比别的贩子早掣取西门庆盐一个月,宋御史也是恨相见太晚。席未散,宋御史有事前走一步,蔡御史则留住一晚。次日,西门庆直送到城外永福寺,借长老方丈摆酒饯行。
潘弓足说道:“我不信。像人家男人在院里嫖院来,家里老婆未曾往那边寻去?寻到了未曾打成一锅粥?”
弓足也就不说了。几小我一同朝后边走去。
瓶儿笑道:“我是属羊的。”
月娘说道:“那明日他爹往院里去,你寻他尝尝。只怕是男人没寻出来,倒教人家男人当粉头拉了出来,看你那两个眼儿哩。”
渐次到了四月中旬,西门庆探听得蔡状元已点了两淮巡盐御史,心中不堪欢乐。想起旧时和乔亲家爹在高阳关上纳了三万粮仓钞,派三万盐引,正可乘此机得些利钱。一面派人去高阳关户部登记,一面预备酒菜,单等蔡御史的船到。
瓶儿道:“孩儿今已是寄名做了羽士。”
瓶儿道:“正月十五日中午。”
那老婆子重新撇了卦帖,把灵龟一卜,转到命宫上住了,揭起第二张卦帖来。上面画着一个女人配着三个男人:头一个小帽商旅打扮,第二个穿红官人,第三个是秀才。也守着一库金银,有摆布侍从人伏侍。老婆子说道:“这位奶奶是甲子年生。甲子乙丑海中金。命犯三刑六害,夫主克过方可。”
当下,世人穿上皮袄,拜辞吴大妗子、二妗子起家。吴银儿谢了大妗子、二妗子,叩首告别。大妗子与她一对银花儿,月娘、瓶儿每人袖中摘了一两银子给她。这时,天上雨雪相杂,吴二舅拿了一把伞给琴童,让琴童为月娘打着。头前两个排军打着灯笼,一行男女跟着,走冷巷,上大街。路过吴银儿家,月娘见入夜地湿,说要送吴银儿到家。银儿推却,月娘便教玳安送了畴昔。
老婆子刚走,潘弓足和大姐就从后边出来。
弓足笑道:“我说后边不见,本来你们都往前头来了。”
弓足说道:“大姐姐,你说我们送她回家,怎又不去了?”
老婆子说道:“既出了家,无妨了。又一件,你白叟家本年计都星照命,主有血光之灾,细心七八月不见哭声才好。”
玉楼听罢向瓶儿笑道:“就是你家吴应元,见做着个小羽士哩。”
老婆子说道:“若属小羊,本年二十七岁,辛未年生的。生几月?”
老婆子说道:“济得好,见个女儿罢了,子上不敢许,若说寿,倒尽有。”
玉楼拿过来,与弓足戏道:“我儿,你过来。你穿上这黄狗皮,让娘看看好不好。”
弓足不欢畅:“有本领,到明日问男人要一件穿,也不枉的,拾了人家旧皮袄来,披在身上做甚么?”
玉楼又戏道:“好个不认业的。人家有这么一件皮袄,穿在身上要念佛了。”说着,替她穿上。弓足看看本身,宽广大大,也不失身份,才不再言语。
月娘对玉楼说道:“你也叫她卜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