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足问道:“贼囚根,就你在这里扫地,都往那里去了?”
月娘不欢畅:“你们只要我去说,你们背后多做好人儿,只把我合在缸底下普通。要说,尽管和他说去,我是不管你这闲帐。”
西门庆入房,迎春拿了茶来吃了,又为他解了衣带,快意儿赶紧清算铺盖,用汤婆熨得被窝暖乎乎的,打发他歇下。
次日,弓足就已探听明白,走到后边来对月娘说:“大姐姐,你不说他几句?贼没廉耻货,昨日又与那老婆歇了一夜。饿目睹瓜皮,甚么行货子,好的歹的都揽搭下来。不明不暗,到明日弄出个孩子来算谁的?今后叫她上头上脸,甚么德行?”
次日凌晨起来,为西门庆拿鞋脚,叠被褥,就不靠迎春,极尽殷勤,无所不至。西门庆寻出瓶儿的四根簪儿来赏她,快意儿叩首谢了。迎春也知收用了她,两人也就无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