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与他寻问婚事?”弓足问道,“也好与乳母替手。”
王婆说道:“这是我间壁武大郎的娘子。”
“哪有此等美事福分?”西门庆望着弓足道。
此时,武大正挑着担子进了自家前门。
“不必发誓。只怕乳母撞见。”
武大道:“邻邻舍舍,本日你帮我,明日我帮你,吃人家的不好。你可自返来吃些点心。明日再去做时,带些钱在身边,也买些酒食与她回礼。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休要失了情面。她若不肯交你行礼时,你便拿了糊口来家做。”
“便是两个字的。”
闲话中,弓足问起西门庆的年纪。
次日凌晨,弓足为武大安排了早餐。武大挑着担儿出去了,弓足便把帘儿挂了,叮咛迎儿看家,从后门走到王婆这边来。王婆早已清算洁净,备下针线,安排了茶水。见弓足到来,如同驱逐新人普通,欢乐接人。先浓浓点了一盏胡桃松子泡茶与弓足吃了,然后取出三匹绸绢。弓充足好是非,裁得完整,缝将起来。王婆坐于一旁看着,不住声地喝采夸奖:“妙手腕,老身也活了六七十年,还真未曾见这般好针线!”
弓足推让,谢道:“多承官人厚意,奴家量浅,吃不得。”
王婆见二人亲亲热热,赶紧安排上酒菜。西门庆与弓足交杯痛饮。三杯下肚,西门庆细心打量起弓足来。这才感觉比初见时更加斑斓。杏眼含情,真不知其情千寻万丈;粉面显春,岂只是初春三江四水。西门庆内心夸之不敷,搂在怀中,掀起他的裙子,将那对小脚双双握住,竟是满馥馥,鼓蓬蓬,好不舒心合意。因而,腾出一只手来,端着酒杯,一口一口喂与弓足。弓足仰嘴一一接了。
王婆一把揪住:“你这小猴子那里去?人家屋里但是乱进的?”
“几位哥儿?”
西门庆一边拿起衣服来看了,连声喝采道:“果是神仙普通手腕!”
问答间,西门庆从袖中取出一银穿心金内里的小盒来,内里盛着香茶桂花饼儿。他用口咬了,再用舌尖递喂给弓足。二人相搂相抱,非常亲热。王婆尽管来往拿菜筛酒,哪管二人取乐打趣。少顷,酒浓心动,西门庆色心辄起,暴露腰间那话,引弓足纤手扪弄。本来西门庆自幼常在三街四巷养婆娘,根下犹束着银打就、药煮成的托子。那话约有六寸许长大,红赤黑胡,直竖竖坚固,好个东西!少顷,弓足脱了衣裳。西门庆摸见牝户上并无毳毛,如同白馥馥、鼓蓬蓬、软浓浓、红绉绉、紧、千人爱、万人贪,更不知是何物!二人如胶似漆,寻欢作乐。直到下中午分,弓足才由西门庆送至后门,自回家去。
弓足笑道:“官人休笑话。”
西门庆已是睁眼盯瞅:云鬟叠翠,粉面熟春;白麻布衫儿,蓝比甲儿,桃红裙儿,衬着一个水灵灵的美人儿。
西门庆慌得行礼不迭:“小人不敢。”
王婆端酒出去,插口道:“大官人看我们这位娘子,百伶百俐。不但做得一手好针线,诸子百家,双陆象棋,拆牌道字皆通,又写得一笔好字。”
“无妨。乳母晓得。”西门庆抱住弓足双腿。当下两个就在王婆房里脱衣解带,共枕同欢。
第二天早餐刚过,西门庆就进了王婆的门,见到王婆,从袖里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来。王婆见银子,喜笑眼开,连道了两个万福,接银在手:“多谢大官人布施!”把银子收好,又说道:“这咱晚武大还未出门,待老身推借瓢往他家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