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河县城有一个提篮卖生果的小少年,年方十五,名叫乔郓哥。家中只要个老爹,年纪也大了,父子俩就靠这生果小买卖度日。小郓哥同西门庆挺熟。因为他常给西门庆送生果,西门庆也常多给银钱。俄然,半个月来,郓哥老是见不到西门庆的人影,买卖淡了三成。因而提着个篮,绕街寻觅,见人探听。偏有功德者如此奉告郓哥:“小郓哥,别瞎找了。西门庆刮剌上卖炊饼的武大的老婆,每天在紫石街王婆茶坊里享用,这时候,准保在。你小孩子家,只顾撞出来无妨。”郓哥得了此话,谢了那人,提着篮儿,一向往紫石街走来,径直奔入王婆茶坊里去,正见王婆坐在小凳儿上绩线。
弓足想说甚么,开不了口。王婆临去,把门拽上,用绳索拴了,倒关二人在屋里。
武大道:“邻邻舍舍,本日你帮我,明日我帮你,吃人家的不好。你可自返来吃些点心。明日再去做时,带些钱在身边,也买些酒食与她回礼。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休要失了情面。她若不肯交你行礼时,你便拿了糊口来家做。”
王婆一把手取过历日来又挂回墙上,说道:“若得娘子肯与老身做时,就是一点福星,就是一种吉气,何用选日?老身胆小,明日就起动娘子到敝宅如何?”
西门庆是位显眼人物,潘弓足在左邻右舍眼中自是不端庄女人,王婆更是个着名的虔婆。街坊邻居虽说看不到屋里的场面,仅凭这西门庆早来晚去,一天不误,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垂垂地,不出半月,大师都晓得了,只是瞒着武大一人。武大是本分人,既发觉不出并头同枕的老婆有甚么窜改,更不会去思疑老婆有何不贞。他只认定:如此安然无事最好。
“倒是拙夫叮咛奴来。如果乳母见外时,便拿了糊口家去,做好后再送来。”
西门庆慌得行礼不迭:“小人不敢。”
“那也好。”王婆接过银子,对弓足说道:“有劳娘子相陪大官人坐一坐,我去去就来。”。
“说句实话。”王婆笑着再添一句。
弓足这时已昂首旁观西门庆,笑道说道:“那日奴误冲撞,官人休怪。”手里放下糊口,起家又道了个万福。
西门庆向前屈身唱喏施礼。弓足随即放下糊口,还了万福。
“无妨。乳母晓得。”西门庆抱住弓足双腿。当下两个就在王婆房里脱衣解带,共枕同欢。
西门庆已是睁眼盯瞅:云鬟叠翠,粉面熟春;白麻布衫儿,蓝比甲儿,桃红裙儿,衬着一个水灵灵的美人儿。
“拙夫是个无用之人,官人休要笑话。”
郓哥见王婆装胡涂,急了,说道:“乳母别作耍,我要西门大官人说句话儿。”说完望里厢便走。
问答间,西门庆从袖中取出一银穿心金内里的小盒来,内里盛着香茶桂花饼儿。他用口咬了,再用舌尖递喂给弓足。二人相搂相抱,非常亲热。王婆尽管来往拿菜筛酒,哪管二人取乐打趣。少顷,酒浓心动,西门庆色心辄起,暴露腰间那话,引弓足纤手扪弄。本来西门庆自幼常在三街四巷养婆娘,根下犹束着银打就、药煮成的托子。那话约有六寸许长大,红赤黑胡,直竖竖坚固,好个东西!少顷,弓足脱了衣裳。西门庆摸见牝户上并无毳毛,如同白馥馥、鼓蓬蓬、软浓浓、红绉绉、紧、千人爱、万人贪,更不知是何物!二人如胶似漆,寻欢作乐。直到下中午分,弓足才由西门庆送至后门,自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