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前面这番话他已经不是头一回说,但每次均被南平君以“你有血案在身,外间风声甚紧,不宜抛头露面”为由回绝。现在再度提出,南平君不由有些不耐,她说:“破障丹再不济,总能省却几年苦功。再说慕容家妙手如云,你去抢他家嫁奁,还担忧没机遇脱手不成?”
丁渔回想统统看过的古龙小说,对这丹芽门却没有任何印象。南平君轻叹一声,道:“也难怪你不知。从古至今,能人异士何其之多,若没法留下传承,毕竟不过是昙花一现,那丹芽门也不过此中一员罢了。不过丹芽门虽已消逝,却仍有少量丹药传播世上。那九转破障丹擅能冲关破障,除非功力已臻天人之境,不然一丸服下,再如何安稳的身障都能一举破之。据我所知,现在就只慕容家保藏有一枚。”
南平君眉毛微扬,寒声道:“大和尚,你但是感觉伤势尽复,便可过桥抽板了?”
丁渔这时才想起来,面前这名端庄华丽的宫装妇人,可不是甚么宫廷贵妇,而是江湖第一黑帮十二星相的幕后老迈,发誓要毁灭移花宫的女人,戋戋九转破障丹,我瞥见,我拿走!这份魄力实在惊人。
丁渔一怔,没推测南平君竟然筹算让他脱手。不过转念一想便大抵了然:慕容和南宫两家权势太大,哪怕是十二星相也不敢正面作对,是以只能暗中动手。而魏无牙的形象过分光鲜,一旦脱手必定透露身份。南平君作为幕后老迈也不能等闲出马,魏忠明就跟她的影子似的,想来也不会下山;其别人对上两大师族还真不敷看,是以丁渔便成了最好挑选。毕竟他武功比魏无牙也只是稍逊,并且到现在为止,江湖中还无人晓得他和十二星相混到了一起。
南平君嘲笑道:“便是他们情愿脱手,老身也付不起代价。不过迩来慕容家欲与南宫家攀亲,将二女慕容双嫁与南宫柳。南宫家富可敌国,却人丁不旺,这一代的南宫柳更是一脉单传。并且南宫柳传闻天赋有些不敷,固然从武当求来了上乘心法,却进境迟缓。慕容家此次嫁女,听闻会将九转破障丹作为嫁奁,以助自家姑爷冲破关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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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渔一听也是怒了:“龙君大人,当初我等立约,你为我疗伤、给我嫁衣神功秘笈;我为你杀了移花宫主。成果这三年来,每逢我欲下山,你便以海捕文书未撤来禁止,连那宫殿大门也不容我踏出半步!此次却又教唆我去杀人劫财,但是那海捕文书籍日刚好撤消?须知你便是我的借主,我却不是你的囚奴!本日既然把话说开,贫僧也不欲久留,不过存候心,十年以内,我必与那移花宫主一战,不死不休!告别!”
“为今之计,只要依托外力冲破。但既然连我的药方都没法助你冲破,那天下间便只要丹芽门的九转破障丹,也许能够有效。”
丁渔听得更加胡涂:“如此说来,那丹药是断断不会买卖给旁人的了,于我有何干系?”
但是,或许是堆集的冲劲至此被耗损一空了,他而后的进境莫名其妙地停滞下来。不管他如何尽力,就是没法突破那最后薄薄的一层停滞,突入到嫁衣神功第七层。如此又是一年工夫飞逝,不但丁渔越来越烦躁,连南平君也开端落空耐烦。这一年来,她搜肠刮肚为丁渔供应各种补气药方,却无平见效。
是以他点头道:“请南平君恕罪,此事贫僧实不肯为。”
接下来的光阴,丁渔便在龟山殿中住下,他的伤势在南平君的医治下,很快便完整病愈,重生的丹田比畴前大了一圈,坚固健壮也更胜一筹,从这个角度来讲,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厥后,他凌晨借助朝阳阳火修习后续的嫁衣神功;下午便运使久违的内力,将之前没法发挥的招式武功几次重温;晚间则遵循九阴总纲中的法门温养经脉,打击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