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光阴,丁渔便在龟山殿中住下,他的伤势在南平君的医治下,很快便完整病愈,重生的丹田比畴前大了一圈,坚固健壮也更胜一筹,从这个角度来讲,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厥后,他凌晨借助朝阳阳火修习后续的嫁衣神功;下午便运使久违的内力,将之前没法发挥的招式武功几次重温;晚间则遵循九阴总纲中的法门温养经脉,打击关窍。
是以他揣摩一下,说:“龙君无需如此。且不说那破障丹是否有效,贫僧现在不过练到第六层,它便是破得这一重,厥后另有两重停滞,毕竟要靠本身冲破。实在贫僧性子好勇斗狠,喜动不喜静,一段光阴不与人脱手,身子骨便浑身不对劲,若能经常与妙手搏杀,立觉畅快淋漓,进境天然飞涨,胜似十枚破障丹。贫僧觉得,既然路捕头身在六扇门,若得知有技艺高强的在逃犯人,我情愿代为脱手擒杀,也可谓两相得宜。”
但是,或许是堆集的冲劲至此被耗损一空了,他而后的进境莫名其妙地停滞下来。不管他如何尽力,就是没法突破那最后薄薄的一层停滞,突入到嫁衣神功第七层。如此又是一年工夫飞逝,不但丁渔越来越烦躁,连南平君也开端落空耐烦。这一年来,她搜肠刮肚为丁渔供应各种补气药方,却无平见效。
丁渔回想统统看过的古龙小说,对这丹芽门却没有任何印象。南平君轻叹一声,道:“也难怪你不知。从古至今,能人异士何其之多,若没法留下传承,毕竟不过是昙花一现,那丹芽门也不过此中一员罢了。不过丹芽门虽已消逝,却仍有少量丹药传播世上。那九转破障丹擅能冲关破障,除非功力已臻天人之境,不然一丸服下,再如何安稳的身障都能一举破之。据我所知,现在就只慕容家保藏有一枚。”
丁渔有些游移隧道:“这九转破障丹如此神效,恐怕慕容家不见得情愿出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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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渔一听也是怒了:“龙君大人,当初我等立约,你为我疗伤、给我嫁衣神功秘笈;我为你杀了移花宫主。成果这三年来,每逢我欲下山,你便以海捕文书未撤来禁止,连那宫殿大门也不容我踏出半步!此次却又教唆我去杀人劫财,但是那海捕文书籍日刚好撤消?须知你便是我的借主,我却不是你的囚奴!本日既然把话说开,贫僧也不欲久留,不过存候心,十年以内,我必与那移花宫主一战,不死不休!告别!”
丁渔这时才想起来,面前这名端庄华丽的宫装妇人,可不是甚么宫廷贵妇,而是江湖第一黑帮十二星相的幕后老迈,发誓要毁灭移花宫的女人,戋戋九转破障丹,我瞥见,我拿走!这份魄力实在惊人。
丁渔一怔,没推测南平君竟然筹算让他脱手。不过转念一想便大抵了然:慕容和南宫两家权势太大,哪怕是十二星相也不敢正面作对,是以只能暗中动手。而魏无牙的形象过分光鲜,一旦脱手必定透露身份。南平君作为幕后老迈也不能等闲出马,魏忠明就跟她的影子似的,想来也不会下山;其别人对上两大师族还真不敷看,是以丁渔便成了最好挑选。毕竟他武功比魏无牙也只是稍逊,并且到现在为止,江湖中还无人晓得他和十二星相混到了一起。
南平君风轻云淡地笑笑:“我十二星相看上的物事,何需买卖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