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渔长长地吐了口气,道:“我明白了。”
包长风并没有因为丁渔的冷酷而落空说话的兴趣,他自顾自隧道:“提及来实在我应当感激你,你使我免除了一桩遗憾。
并且,你真觉得张家再无别人晓得那买卖?你有你的亲信,你兄长有他的亲信,另有商行中卖力运货之人,这此中难保会不会有第二个董玉媚。以是,抱愧了,老张,你们张家,一个都不能留。”
“实在也不太难想明白。你第一次‘杀’我的时候,我不过是天龙寺里的一员杂役僧,比起其他的杂役和尚,独一的特别之处便是我的出身——段英思之子。慕容龙城派你千里迢迢从中本来到大理,当然不会是为了杀一个杂役僧,也就是说,他针对的是段英思之子,或者说,他针对的是段英思。
包长风怔了一怔,问:“你明白甚么了?”
我包老四每次杀人,都尽量让人死个明白,但也有几次例外。比来的一次约莫是半年前,我奉主公之命,去大理天龙寺杀一名年不敷十五的小和尚,我本来也想先将他抓起来,一五一十说个明白,然后才告终他的性命,只可惜那小和尚实在过分懵懂,连他本身的出身都全然不知,若要向他申明我为何要杀他,怕是要费很多唇舌。而当时我又急着去办另一桩要事,不得已只好例外,趁那小和尚在绝壁上拾柴时,发了一记掌风,将他击落山崖。”
一个曾经的帝王本身并无代价,有代价的是他具有重登帝王宝座的资格,也就是所谓的‘正统’。我猜这便是慕容龙城的目标,助段英思重掌大理,再披龙袍。你将慕容龙城吹嘘得贤明神武,照我看也稀松平常,不过拾吕不韦故智,种田之利十倍,珠玉之利百倍,立国度之主,所赢无数。”
不久以后,你们煞费苦心肠将段英思从天龙寺中救了出来,这更加申明慕容龙城对他有所图谋。而段英思身上有两点最有代价,一是他的武功,家传一阳指;第二是他曾经贵为大理帝王的身份。对慕容龙城来讲,哪一点更有代价不言而喻。
丁渔道:“没题目,就当是还你刚才的故事。”
包长风饶有兴趣隧道:“段公子能够为鄙人解惑?”
他越是这般模样,丁渔便更加必定了本身的猜想,他嘲笑道:“按你所说,你家主公毕生求的,便是答复燕国。那么一旦段英思夺回大理国主之位,他想做的不过是两件事,其一,向大理国借兵,以开疆拓土,为本身打下一片立国之基;其二,效仿赵匡胤,兵变夺权,黄袍加身!
包长风收回印在张百兆头顶的右掌,有些落寞地转过身来,沉默半晌,俄然自嘲地笑笑,自言自语道:“为了大燕!”
“不成!不……”
说完,他转过来面对着丁渔与张百兆,对两人笑笑说:“第一个故事讲完了。那两人死得明显白白。张百兆,你明白了吗?”
说完,他走向丁渔,说道:“段公子,轮到你了。”
张百兆艰巨地咽了口吐沫,短促地喘了几口大气,表情平复了些许,但声音中仍有一丝颤抖:“包四先生,小人自知坏了慕容先生的大事,小人万死不敷以赎罪,但现在除我以外,张家统统知恋人已死,小人愿将张家家财尽数献给慕容先生的大业,只求包先生放过张家残剩之人。”
包长风盯着张百兆,皱眉道:“张老二,按事理说,你兄弟二报酬我家主公效力多年,我本答允诺你这最后的要求。只可惜此事牵涉太大,一旦泄漏出一星半点,对主公的大业都将是庞大的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