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头子大喜,诘问道:“你甚么时候瞥见他?”
丁渔先前被一个雪莲商行的骑士射中马腿,早就防着他们再用弓箭,余光暼见他们手臂一抬,立即腰腿用力,回身飞扑,落地后连连转动,从一辆马车底下钻了畴昔。有了马车厢的遮挡,五名箭手没法对准丁渔,正要绕过马车再射,却见五六个半人大的木箱从马车火线飞了出来,带着呼呼风声向他们直坠下来。本来那辆马车上捆扎了十几箱货色,丁渔起家以后,扯断捆扎货色的绳索,隔着马车身将货色投掷出去。
丁渔火线抱着大木箱,固然护住了大半个身子,但也掩蔽了下方的视野,对这一刀竟是完整没有发明,只觉左脚劈面骨剧痛,整条左腿顿时软倒,单膝跪地。但这疼痛更激起了丁渔的凶性,他大喝一声,借着跪地的行动,双手抱着大木箱猛地砸下。那小头子一刀到手,刚要翻身滚蛋,便觉面前一黑,连头带胸尽被砸成了肉泥。至此,山匪和商行保护再无一人能站起来。
面前的敌手固然尽数杀翻,但丁渔先前听到那小头子叮咛部下去叫人,晓得时候未几,便筹算顺手抢一匹马跑路。但刚一迈步,便觉脚下不对劲,本来那小头子标弯刀还嵌在小腿上。他哈腰检察,只见弯刀的刀锋浅浅地砍入骨头不到半寸,他一咬牙把刀拔出来,鲜血缓缓地从伤处排泄,所幸不甚多,再看那刀锋,竟然被崩出了一个小口儿。丁渔心中欣喜,看来本身此时的骨骼硬度已经堪比钢铁。他试着迈步,固然伤处疼痛使不上劲,但也勉强能够走动,便跛行到比来的一辆马车前,用弯刀堵截套车绳,骑着马朝一线天冲去。
山匪中的一个头子眼睛一亮,道:“恰是!你在那里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