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法王环顾一圈,只见当日收到请柬的人俱已参加,唯独不见丁渔,心中百味夹陈:他苦心孤诣倡举此次华山论剑,实在就是为了引来丁渔。他本意是若丁渔不来,那他便以其他中原妙手作磨刀石,以战养战,先败了他们,养成无敌心性,再去寻丁渔倒霉。
“当时洪老前辈和我寄父一场内力比拼。已是精疲力竭;而小侄我当时技艺寒微,两人加起来也不是丁渔大师一合之敌,可他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加一指于我二人,反而与七公发誓,在蒙古退兵前,毫不与郭伯伯一家难堪。以我看来,他为人光亮磊落,不会做那卖国之举。”
他没好气隧道:“罢了,此事的因果,我替你佳耦二人担下了。虽不能以命抵命,但不管财贿武功,黄老邪穷搜天下,必会厚厚地赔偿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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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迟疑道:“郭伯伯,当年的景象小侄没有亲见。也没法判定。但十年前我与丁渔大师稀有面之缘。第一次在华山之巅,洪老前辈听闻他欲寻郭伯伯郭伯母报仇,还曾以大义晓谕,说现在蒙宋交兵,不成为了私仇而伤了国之干城。”
但是当他真的见不到丁渔身影时,心中又觉欣然若失,只觉此人不在,我便是败尽中原五绝,又有何颜面自称无敌?
这是一个登高和饮茱萸酒的好日子,但是华山之巅的这群来客明显没有这份兴趣。一名身着红衣的高瘦藏僧踏上峰顶时,已有八人围坐成一圈,正低声地聊些甚么。
世人轮番安慰郭靖,贰心中却拿定了主张,如果能够赔偿当然最好,如果和尚兄长实在要报仇,就由我一人担负吧,总不能连累了旁人。他不善作伪,这副神情落到黄药师等人眼中,便如白纸黑字普通。黄药师等人也无可何如,不过论剑之期另有半年,期间渐渐劝说便是。
黄药师见女儿神采中有几分沉重,觉得她忧心金轮法王的武功,担忧华山论剑的胜负,便开言欣喜她道:“蓉儿尽管放宽解,那番僧功力固然了得,但靖儿与杨过也一定比他差了。而论到武功招式,番邦武学又怎及我中原武学广博高深。不管如何,这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也不至于落到那番僧头上。”
从郭靖黄蓉的角度,他们埋伏偷袭,暗害的还是结义兄长,这等手腕说声卑鄙都不为过。但是当时他们势单力孤,为了家国大义而出此下策,仿佛也有情可原;可如果站在丁渔的角度,他被朋友叛变,几乎丧命,返来报仇却也理所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