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马道：“恰是。”
“是回营的，但不是你的兄弟。”十余骑中，一人跳上马背。粼粼溪水边，傅寻瑜细视畴昔，只见说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瘦脸宽肩的年青骑士，他的五官说不上俊美，但银钩铁划，表面通俗，兼身材挺拔高颀，看着锐气方张。
覃进孝意兴阑珊，塘马又道：“主公令，覃、范二哨暂固寨子，明日由吴鸣凤哨接防。”
又过一日，庞劲明求见赵当世。随后，徐珲、韩衮、郭如克、覃奇功再度受召，前去赵当世中军大帐商讨。隅中议散，紧接着才至未时，覃进孝、范己威两名哨官接到军令，立即带兵攻打钱庄寨。
但是，回营的反应令他始料未及，怀着满腔热忱乃至带着些趾高气扬的傅寻瑜进入回营后并未遭到料想中的报酬，几近可用被礼遇描述。他在回营中兜兜转转了半日，都没能见着马守应的面，到得厥后，火气上来，纵马在回营营帐间疾走，方被巡查的回营兵士拦下，将他扭送到了营将处。因是赵营来人，那营将不敢私行作主，将傅寻瑜又晾半日，直到落日西下，才聘请傅寻瑜去见马守应。
傅寻瑜再叹一声，没有说话。几日前，他自告奋勇，代表赵营出使驻扎唐县的回营，赵当世指给他的甲等任务便是与“老回回”马守应谈判，以俘虏马光春、灌三儿调换战马五千匹。马光春智勇兼备，正值当打之年，在流寇中是可贵的良将，赵当世开初很想将他收为己用。但是不管赵当世、侯大贵等人如何劝说，马光春始终严词回绝。与他类似，灌三儿亦常常破口痛骂，毫无降意。
“另有指派......”覃进孝沉吟半晌，先前的些许糟糕表情稍稍消逝。
时候戛但是止，自令他非常难受。
“接防？”覃进孝闻言惊奇，“我两哨莫非复回大赫岗？”
范己威也心生几分愁闷，道：“确是如此。”
目睹招降有望，赵当世改弦易辙，打起了以马光春换军资的算盘。可谓回营栋梁的马光春对回营首要性不言而喻，马光春与马守应又有马光玉这一层私家干系连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在赵当世看来，五千战马互换马、灌二将是水到渠成的事，傅寻瑜一样这么以为，还策画着以马、灌为筹马，在五千战马以外，再为赵营榨来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