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景顺帝竟用了和先帝一样的口气。
莫非他底子就没进诏狱?可他明显被锦衣卫抓走了。
景顺帝惊诧,好一会儿才喃喃道:“你小子命可真好!先皇曾几次请他给我们……啧,滚吧你!”
景顺帝边听边点头,含笑道:“清除了三大营,这下朕终究能够睡个好觉。你们两个差事做得不错,特别是老三!朕晓得李诫必定不会出岔子,你此次倒是让朕刮目相看。”
李诫满脸嬉笑,抱拳道:“先生莫怪,待门生向陛下缴旨交差后,陪您好幸亏都城逛逛,好吃的好玩的,这都城就没我不晓得的地儿!”
“微臣倒是劝过几句,但王爷仿佛没听出来,许是王妃的功绩。听微臣媳妇儿说,齐王妃摸准了王爷的性子,他二人仿佛很合得来。”
御书房,齐王和李诫坐鄙人首,一五一十禀报三大营的收成。
微凉的风打着旋儿,从他身边绕过。
“你觉得我这一个多月玩去了?三大营早被齐王殿下和我清算利索,山东河南等地武将都曾在我麾下作战。权贵?世家?哼,他们都在和顺乡里舒畅惯了,谁舍得眼下的繁华繁华和朝廷真刀真枪的干?没有兵权,狗屁不是!”
长风绕旗,猎猎作响,沉寂中带着肃杀。
其别人不由浑身起栗,这几小我,只怕是有去无回了。
齐王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不似先前那般颓废,人也有了精力量。
暖融融的晨阳照下来,这些朝臣却硬生生打了个寒噤。
“那……我归去该如何说,要不要持续瞒着她?”
孔大儒睃了他一眼,冷声道:“白让老夫担忧一场。”
“谁说用不着,这不就是阐扬感化了?”景顺帝把玉佩递给李诫,“收着吧,诚恳说,朕刚看到内心确切不大舒畅,但一想,先皇给你自有给你的事理,朕,这辈子最信赖的就是先皇。”
接着他笑眯眯地对门口一干朝臣说道:“各位大臣还没走呢,恰好,免得咱家跑两趟了。吴大人、柳大人……”
孔大儒这才对劲地点点头,捋着美髯,一步三摇去了。
甲胄霍霍,李诫走到他的面前,笑容非常的冷,“温大人慎言,你在指责皇上的不是?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与其气急废弛跳脚骂街,不如想想如何让温家免遭抄家灭族之灾。”
这一瞬,不知有多少人在内心给孔大儒磕了十个八个响头:幸亏您白叟家有先见之明,又是疏导又是讲学,谆谆教诲,才让我等没有自觉跟风,保满身家性命。
刚落下去的汗又出了一身。
温钧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浑身生硬冰冷,一种说不出的哀思完整击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