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不平,杀了便是!
李诫一歪脑袋,奸刁地笑了下,“好好求求皇上,毕竟你也是有功之臣,若不是你疯魔了似的高低追求,怎会让那么多歪心机的世家们浮出水面?嘿嘿,放长线,钓大鱼,皇上这一网,可捞上来很多鱼!”
“你觉得皇上不会撕破脸,奉告你,你们都看错了皇上!”李诫傲然盯视着他,“皇上心性刚毅得很,甘愿把固有的条框打个粉粉碎,也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
李诫握着玉佩的手悄悄抖了一下,重重给皇上磕了头,回身退下。
莫非他底子就没进诏狱?可他明显被锦衣卫抓走了。
诡异的温馨中,孔大儒长袖飘飘,淡然自如走出大殿,瞥见李诫,也是晃了下神,讶然问道:“你如何在这里?”
“微臣倒是劝过几句,但王爷仿佛没听出来,许是王妃的功绩。听微臣媳妇儿说,齐王妃摸准了王爷的性子,他二人仿佛很合得来。”
再看李诫,威风凛冽按刀而立,哪有半点囹圄之苦的模样!
温钧竹到此时才觉悟,景顺帝,与其祖父的暖和宽大、与其父亲的柔中带刚都分歧,他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强权铁血天子!
只听夏寺人言语暖和说道:“几位大人,皇上请您们喝茶。”
“你觉得我这一个多月玩去了?三大营早被齐王殿下和我清算利索,山东河南等地武将都曾在我麾下作战。权贵?世家?哼,他们都在和顺乡里舒畅惯了,谁舍得眼下的繁华繁华和朝廷真刀真枪的干?没有兵权,狗屁不是!”
齐王不免谦善几句,“嗨,我那算甚么啊,你手起刀落,一刀砍了人脑袋才叫短长!——皇兄,差事办完,我能不能回家了?”
接着他笑眯眯地对门口一干朝臣说道:“各位大臣还没走呢,恰好,免得咱家跑两趟了。吴大人、柳大人……”
昏畴昔之前,他还在揣摩,谁给孔大儒举荐的李诫,为何本身就没这般好命……
他的心直直坠下去,沉入一个又黑又深的无底深渊,脑中只二字“完了”。
“这个啊,”李诫笑了,刹时眼中波光流转,带着几分对劲几分夸耀说道,“微臣是沾了媳妇儿的光!她续写的残谱,让孔太太大为赞叹,一来二去,两家干系越来越近。孔先生见微臣聪明聪明,是个可塑之才,干脆就收为弟子!”
演给谁看……世人的目光,不由自主投向那几个死力主张措置李诫的人,另有,方才被太医扎醒的温钧竹。
他真是不懂了,为甚么李诫看人这么准,他一个卑贱的小厮,怎会有如此远见?莫不是孔大儒指导的?
御书房服侍的人一样悄无声气退了下去,只留下李诫一人。
合着人家君臣唱了一出大戏!
李诫便知皇上有话伶仃说,公然,景顺帝问道:“齐王一下子转了性儿,是你劝的?”
孔大儒睃了他一眼,冷声道:“白让老夫担忧一场。”
李诫笑道:“如果没王爷亲身坐镇,单凭微臣一人,绝对压不住那帮兵油子。陛下,您是没见当时那景象,有个参将不平,王爷抄起马鞭就是一顿抽,把那人打得哭爹喊娘,直接揍趴下了。”
景顺帝惊诧,好一会儿才喃喃道:“你小子命可真好!先皇曾几次请他给我们……啧,滚吧你!”
每人都满腹疑问,然左瞧瞧右看看,愣是没人敢出口诘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