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你去找甚么玉璧?为甚么要去找玉璧?”
太子妃咬牙道:“救你。”
白姬一边听着,一边盯着元曜剥栗子。
“中暑了,然后又风寒了。”
听完以后,白姬喃喃道:“这位帝女的执念太深了,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法摆脱。”
太子妃瞥见酒囊和一堆佛牌,不由得动容。
元曜叹了一口气,心中哀伤。此时现在,白姬又在那里?她是否也在云梦泽的某处,与他一样孤傲地望着这一轮明月?他很驰念白姬,没有她在的日子,总感觉孤傲,每日里形单影只,连喧闹的西市仿佛都冷冷僻清。
“是的,这是为姐姐求的安乐。你的身材不好,气疾频发,我很担忧。”
太子妃颤声道:“桑乐,到底出了甚么事情?”
小墨客一边剥栗子,一边道:“白姬,燃犀楼外帝女桑作怪,闹得长安城民气惶惑,丹阳说是你卖给他桑树,要你去处理这件事。”
大雪已经停了,天上挂着一轮孤月,清晖如镜。
太子妃命阿元换下全安的衣服,蒙面出府,让府中的人觉得全安已经分开了。太子妃和桑乐一起埋没全安的尸身,等候以后寻机会奥妙措置。
这一觉睡了几个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青玉案上残灯如豆,千山飞雪屏风上孤影伶仃。
“白姬,帝女桑是如何一回事?小生去了一趟韦府,见到了这株帝女桑,比来还一向做奇特的梦……”
白姬将大氅脱下,抖去霜雪,笑道:“本来,轩之半夜对着玉轮哭,是在想我。”
元曜在厨房里没有找到吃的,就取了一坛屠苏酒,倒入青瓷酒壶,在墙角的药炉上温着。他翻开枯荷叶,烤栗子还带着暖气,甜香四溢。青玉案上的三足绞釉盘里,另有几块吃剩的梅花糕,恰好和烤栗子一起佐酒。
桑乐翻开大箱子,内里放着一只陈腐的酒囊和一堆“安乐”佛牌。
桑乐哀痛隧道:“长孙姐姐,我此后不能再伴随你了。今后的日子,你多保重,你的气疾乃是肝气烦闷而至,必然要埋头养息,不成劳累过分。以现在之局势,你很快会成为一国以后,当皇后以后,要劳累耗心的事情就更多了。你不要过分劳累,耗费本身,万事皆以保养为重。”
桑乐的房间里没有能够藏尸身的隐蔽处所,只要一口大木箱子,看上去能够装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