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攻陷姑苏城,东吴都城金陵就会完整透露在西楚雄师的锋芒之下,一马平地,再无能够抵挡守势的天险要地可守。
是以,分开北戎后,他的下一个目标,毫无疑问是间隔比来的东吴。
为首的那人,身披一件雪色貂裘,身材肥胖精干,负手而立,漂亮眉眼间兀自透着些许稚嫩。但这个方十数岁的少年,却叱咤风云,动辄有雷霆万钧之势。
佛门僧众即便再强,也并非金身不坏的佛祖,都是精神凡胎,都会受伤怠倦。只要以全军器力猛攻,就算伤亡惨痛,也决然不至于停滞不前,被死死反对在城外。
“钟离那边现在的情势更危急!”
听到他的解释,牧野很快弄明白了面前的状况。东吴的情势确切是他事前没能预感到的,那名年青和尚来者不善,就是姑苏城久攻不下的祸首祸首。
“季叔,是甚么人把你伤成如许?”他打量着季布的伤势,体贴肠问道,眉宇间模糊透着战意。
他杀光了北戎皇族,却没法杀尽千百万北戎蛮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他们害怕他的武力,被迫临时臣服,内心的仇恨也没法停歇,永久仇视西楚。
季布深吸一口气,展开眼眸看到牧野时,神采垂垂好转很多,欣然说道:“我们此次南征百战,确切有些托大。东吴的秘闻比设想中更深厚,寒山寺那些秃驴倾巢而出,应对起来过分毒手!”
作为现在西楚的真正掌权人,牧野行迹所过之处,足以颠覆一个国度的运气,更将完整窜改全部出云域的格式。
季布听到这声诘问,神采顷刻变得凝重,“我早就派亲信回京都搬过救兵。按照柳承言的口信,那二十万雄师已经全数开赴,前去援助南晋那边的战事了!”
牧野闻言,悄悄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牧野没转头,视野还是逗留在缥缈不成见的江雾深处,话音虽轻,却似比深冬江水还要酷寒。
他对西凉的情势倒并不太担忧。有三十万西凉铁骑表里照应,又有龙且这位天下第一攻城大将冲锋陷阵,足以将北戎蛮族击溃,化解沐血城的围困危急。
水城姑苏,坐落在富春江干,扼住水路咽喉,是东吴之地的天然樊篱,也是西楚出兵的必争之地。
在他身后,一个少年沉默站在那边。他身穿一件广大黑袍,将肥胖的身躯藏得严严实实,看年纪,仿佛比牧野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