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俄然退开一步,纵声说道:“吕国世子先是与枢国国主共磨难于长山,后又与枢国鬼骑同室而居、密切无间,两国干系如此紧密,怎能让我不在乎?”
齐远仍未停止,竟然向前迈了一步,扬刀持续劈砍。左脸的鲜血澎湃而出,连雨水都没法冲刷洁净。
“我一向如此,何来‘藏’字一说。”吕青野道。
吕青野只觉刀上一空,立即架住他的刀锋,被他的力道弹得退了一步。
还没有想出应对之策,齐远的大刀已经迎头劈下。
但是到底为时已晚,武昭俄然从城头上现身,手中令旗一展,埋没在主城头的兵士和弓弩手、投石手齐齐现身,兵士们与冲上城头的越国兵士马上便杀到一起,而无数的箭矢和石块也穿过雨幕射到或砸到瓮城中的越国兵士身上,伤亡立现。
就在齐远即将冲到主城门前时,城门轰然封闭。久经疆场、特别是刚从铁壁城返回的他顿时认识到环境有异,再回身看时,前面的步队还在向里冲,判定举臂吼道:“传令,后队变前队,撤出瓮城!”
吕青野已连战两场,本来体力便不及凡人,胸口更是模糊作痛,此时已相称勉强。但齐远是对方将领,而本身也是己方将领,若不接管,很怕没法服众,当即抹了抹刀柄上的雨水,重新握紧,应道:“正有此意。”
鲜血渐渐被雨水冲淡,渗入泥土当中。
“到了这一步,阿谁梅女人只怕也不是浅显的猎户吧,不然如何会心甘甘心和你一起被困在木箱中装哑巴?”
山道前头俄然涌出一队人马,抢先一名高大如铁塔般的老者,身着铠甲将服,髯毛灰白,双手各持一柄长刀,身后湿漉漉的大旗忽地被风卷起,暴露一个“沈”字。
吕青野右腿用力稳住身形,迎着他的刀身以巧劲卸了他的进犯力道,一步贴到他身前,曲右肘直接撞击他咽喉。
吕青野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感遭到头皮有些疼,伸手一摸,竟摸了一手血,才晓得本身遁藏齐远的第一招有多么惊险。
一刹时,吕青野后退一小步,浑身蓄力,等他刀势用老,刀锋已压到头顶之时,俄然左脚根一扭转,动员腰力回身,将身材右转大半圈,到了齐远身后,再借着腰力扭转的力道带脱手臂,反手一刀,砍进齐远左脸。限于他目前的体力,刀刃被头盔阻了一阻,嵌进齐远左脸一寸不足。这一招是从梅兮颜处偷师得来的,一击见效,鬼骑的工夫公然合用。
没有盾牌的保护,越国兵士固然也顿时取下弓箭反击,但雨势太大,砸得人睁不开眼睛,弓箭被雨水淋湿,大失准头,只能乱射一阵,完整落空了杀伤力。
吕青野炽烈的眼神变得通俗,环顾一周,在越国兵士惶恐的眼神当中,下了号令:“擂鼓。杀。一个不留。”
“那你要好好想想都有谁晓得此次的偷袭了。”
吕国兵士喝彩一声,但是未等喝彩声落下,齐远身材一顿,向左高出一步,右手反手一挥,竟也回身来砍吕青野。力道之大将本身的左脸从吕青野的刀身上拔了出去,带出一溜血花,被雨水无情地砸向空中。
冲回瓮城城门的兵士也被吕青野率人挡住,全数杀死在城门下,尸横各处。更多的越国兵士踏着火伴的尸身持续冲向城门,仍旧被吕青野无情地猎杀。
见吕青野避而不答,齐远又问道:“你在宫中有内应?”
齐远远远看到城门下的吕青野,一边拨打、遁藏着投射下来的箭矢、石块,一边快速朝吕青野冲去,及到近前,一刀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