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蝉儿不平气的嘟囔道:“祖母,清楚是未秋表姐说话太气人了,再说,她们左一口傻子右一口傻子的,算甚么啊,我弟弟才不是傻子!”
“我妹子?我妹子是陈六月,我可没有一个心术不正,凶险暴虐,刻薄刻薄的妹子!”未秋笑道,又轻飘飘加了一句,“我福薄,没阿谁福分!”
“你们,你们合股起来欺负我们是不是?”祝蝉儿趔趄了下,站稳了身子后指着未秋,面庞扭曲的叫道,“信不信我叫人坏你名声,你甭想攀姓姜的高枝!”
祝氏也看向了大舅母和祝姥姥,本来这个题目是她死力避讳的,既然她千辛万苦的回了家,就不想为这事伤了亲人和蔼,只是明天的究竟在太让她悲伤了,见陈方旧事重提,她也没有禁止。
未秋笑着接口了,“姥姥,六月但是您亲外孙女,您就由着他们这么欺负六月?”
祝氏哭了半晌,也哭累了,深深的叹了口气,取出帕子擦了擦眼泪,抽出了祝姥姥握住的手,摇了点头。
祝氏看着大舅母叹道:“大嫂,你是真收到信了……我们在路上那么难,连六月都得去挖草药挣钱……。”说着,祝氏捂着脸悲伤的哭了起来。
陈方嘲笑着摇了点头,“我们可不敢劳烦你们,没阿谁福分!”刚还想着坏了六月的名声,逼着他小女儿嫁给祝家的傻子,这会儿上又感觉姜公子是个高枝,不想放他们走了。
她这会儿才真正明白了,大哥二弟两家并不欢迎他们,颠末这十几年的别离,她自发得是的亲情早就消磨光了。陈家过的不好,来了都城给祝家带来不了任何好处,势利眼的兄弟妇妇可不会对他们客气。父母即便故意想多偏她一点,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如何能比得上儿子和孙子?
祝姥姥瞪了眼祝蝉儿,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有多大本领嫌弃秋儿表姐?人家能找个国公府世子,你能吗?”
大舅母看着陈方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在她眼里,陈方就是被祝氏管的死死的窝囊废,再加上陈方家世不如祝家,祝家高低向来都没把陈方搁眼里过。
祝蝉儿气的神采涨红,尖声叫道:“我屁股上才没有黑痣!”她长这么大,还没碰上过陈未秋这么不知耻辱的人,竟然要找人造这类谎言……
到时候看谁的名声刺耳!就祝蝉儿那蠢货模样还想废弛六月的名声?真觉得他们家是乡间来的任她欺负了?那到时候她就让祝蝉儿连尼姑都做不成!
六月一听,破涕而笑。
“明天我们就去找屋子,找好了我们就搬出去。”祝氏稳定了下情感说道,“爹娘我也看到了,等秋儿的婚事办好了,我们就回汴州。”
大舅母没想到陈方会问这事,难堪的看了眼一旁没事人似的二舅母,咬牙说道:“没有!”
祝姥姥被堵的哑口无言,大舅母愤怒的瞪了未秋一眼,嚷道:“长辈说话,哪有你一个小辈插嘴的事理?陈家真是好家教!养出的闺女个个都是好样的啊,没结婚就带着个孩子,丢人现眼!”
“那如何办啊?”大舅母焦心的问道,“我看大姑奶奶可不是说着玩的,当真是要搬走啊!”
大舅母暗自咬牙,恨的不可,“阿承和阿亮的婚事都好找,就小满的婚事不轻易,娘,我还不是疼您孙子才心急的?小满但是您小孙子,您可很多疼疼他!”
六月红着眼睛骂道:“我就是绞了头发当姑子,也不嫁你那蠢瓜弟弟!”
“瞎叫喊甚么!”祝姥姥见局势严峻了,出声怒斥了大舅母一句,“都是一家人,舌头另有和牙齿打斗的时候,吵几句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