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里没皇上,皇后是大王。现在皇上来了,她这个皇后就只能靠边站了。宁帝说要在本身这里传膳,饭桌就只能麻溜儿摆起来。
的确受宠若惊啊!
严静思陪着宁帝刚落座,模糊就听到内里传来龃龉鼓噪声。
是偶合吗?宁帝拿走的那几本纪行,都是她厥后亲笔做了讲明的......
严静思走上前给宁帝续了盏茶,淡淡道:“不过是无聊之时打发时候罢了。”
“皇上,要不然就让严选侍出去服侍您用膳?”
福海被点名,当即跪地请罪:“主子办事不力,恳请陛下、皇后娘娘恕罪!”
看来,广坤宫门前的那摊血是白淌了。
皇庄内庄,即内庭,供皇上及后宫嫔妃避暑时居住,设三重岗哨,保卫此中的双院十三阁。双院,天然是帝后及太后、太子这类级别的才有资格入住。
听到皇高低了马车后一起将皇后抱进了内庭的动静,徐贵妃绞紧手里的帕子,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如何也散不去。
不!不管皇后窜改与否,这一世,他定不会让上一世的局面再现!
严静思眉头一皱,表情立即沉了下来。
“四姐,小妹冤枉啊――”严静曦甫一出去,就泫然若泣地作势往严静思近前扑。但是还没碰到严静思的衣角,就被一股重重的外力给推挡归去,踉跄了两步,几乎跌了个屁墩儿。
所谓双院,实在是正院及配院的统称,规制仿乾宁宫所建。严静思来到皇庄后所住的,就是配院。
槐夏恰好从内里返来,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回道:“启禀皇上、娘娘,是严选侍在门外吵着要见娘娘......”
得,又是一个不撞南墙不转头的主儿!
嗬,这还怪我喽?!
宁帝端起茶盏悠哉地呷了口茶,“朕克日来睡意匮乏,正想着如何打发时候呢,不知皇后是否介怀将这几本纪行先借与朕瞧瞧。”
如此率性的行动,饶是没脸没皮如宁帝,也不美意义和皇后坦言。但不说归不说,蹭暖阁、蹭配合用膳的事儿是一件也式微下。
“娘娘,严选侍还在门口跪着呢。”莺时禀道。
严静思打量了宁帝一眼,心中暗想:这应当算是无事献殷勤吧......
莺时回声退了出去,未几时,便领着严七娘返了返来。
严静思目送宁帝主仆消逝在视野里,跌坐回椅子,神采凝重。
严静曦仇恨地瞪了一眼碍事的小宫女,委曲地看向严静思,哀哀道:“四姐,我只是传闻你几乎遇刺,还激发了旧疾,便一心急着奔过来探病,这才御前失礼,求姐姐明鉴,稍后在皇上面前替mm解释一二!”
“诺。”迎夏见主子表情转霁,内心也松了口气。外人都道徐贵妃温婉淑惠,柔善宽和,实际上如何,也只要她们这些近身服侍的宫婢才最是清楚。
抬眼望,竟是个个头不高面庞圆圆的小宫女,面如沉水,眼神锋利锋利。
严静思眼观鼻鼻观心看着宁帝和他的亲信内臣福海唱双簧。
算了,就算宁帝看到前后笔迹有所窜改又能如何?!咬死了不撒口,统统窜改十足都推到磕坏了脑筋脾气大变上,又能奈她如何?归正她有原主的影象,不怕追思旧事这类杀手锏!
严静思打量了眼严七娘,身材高挑,肤色白净,腰身纤柔如柳,配上一身碧色的宫装,炎炎夏季里,当真是清净爽眼得很。可惜啊,现下两颊高肿,走路也踉踉跄跄的,失了本能够有的“仙儿气”。
严静思挑眉,“严静曦?”
饭毕,用了盏茶,宁帝终究起家要走了,福海踩着点儿返来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