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晓得你爱这些花呀蝶啊的,又是小鸡小兔甚么的。我的云儿,还没有长大。”拓跋焘跟过来,密切地轻刮了下绮云的鼻梁。
绮云正在为院子里的小鸡小鸭喂食,见了他,停动手中的活,迎上前来,前面还追着几只“啾啾”作声的小鸡。绮云接过他手中的雏菊,看了看他手中的猎物,喜道:“本日你的收成不错。未曾想,现在佛狸也晓得赏花了,辛苦摘些返来送给我。”
没想到他送的是如许灵动风趣的礼品,绮云看得呆了,嘴角含着笑,脸上绽放瑰丽的笑容。在拓跋焘的眼里,现在她的笑容赛过任何人间美景,也不枉本身一起翻山越岭的辛苦。
拓跋焘笑而不答,悄悄揭开背篓的盖子,一会儿从内里飞出两只彩蝶,扇动着彩翼,翩翩飞舞,一只宝蓝色的翅膀装点着褐色的斑点,另一只金黄色的带着玄色的斑纹,像两朵素净的花朵。彩蝶闻到雏菊花的暗香,在绮云的手上盘桓逗留。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绮云握着拓跋焘的手,柔声道:“佛狸,你真是天生聪敏,这么快就学会了这首曲子,吹得真好。我另有两首曲子,一首叫《长相知》,另一首叫《有所思》,你情愿学那一首?”说罢,低吟浅唱道:
他手提着背篓,拉了绮云进了竹屋内,把门悄悄掩了。
“梅花二弄迎春曲,瑞雪溶成冰玉肌。错把落英当成心,尘凡一梦笑谁痴。”
轻风缓缓,绮云清颜白衫,青丝超脱;拓跋焘手执长笛,衣袂翩翩,两人联袂一同登上千尺崖顶,并肩而立,极目远眺。
绮云回视着拓跋焘的双眸,清透的月光让他脸庞刚毅的线条更加温和,身影在昏黄的夜幕中,幽幽地披收回几分猜不透的奥秘感,更加地显得俊伟瑰奇。
落日的光辉薄如蝉翼,裹挟住净墨的天空。
“如果余生,我和你,在此人间瑶池**度,那就再无遗憾的了!”拓跋焘轻搂着她,绮云的头靠在他的肩。二人痴痴地望向月光,冷静向着昏黄月色祷告着。
拓跋焘与绮云相视一笑,柔情在眉间流转,默契仿佛与生俱来。
笛声委宛,绮云以右足为轴,轻舒长绫,娇躯轻舞飞旋,青丝飞扬,衣袂翻飞,翩翩若仙。在月光的映托下,两人一静一动,拓跋焘的笛声和绮云的舞动,惊起了燕鹤飞鸟无数,扑棱棱地展翅高飞,使得喧闹的山谷高崖透着无穷的活力。
绮云的双眸时不时与拓跋焘相对,似在婉转缠绵的笛声中吐诉心机。
“甚么好东西,这么奥秘?”绮云手捧雏菊,猎奇地问道。
拓跋焘从山中打了些野鸭山鸡,手捧了一束各色雏菊,回到竹屋。
拓跋焘则轻握了绮云的手,定定地看着她,明朗地说道:“不管在你我的梦里,还是在现世中,我始终与你同在!”
绮云醒过神来,把手中的雏菊放在陶罐中,褐色的陶罐衬得各色的雏菊更加柔丽多彩。
一曲结束,拓跋焘悄悄地放下竹笛,舒缓的反响洒满整片山谷,裙摆空舞溢满情思。
耳边的清风缓缓轻唱,洁白的月光似空中白练,透太轻柔的云朵洒下道道银光。渐渐地,云朵似又渗进熔化的月光当中,变得通体透亮。从天空洒下来那一抹清辉,映照在扶疏的枝叶中,化成片片班驳的剪影。俄而,月光冬眠在高崖顶上,倐地又回旋而下,消逝在悠远的山谷里,映照着谷中的统统如梦如幻。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长相知……”拓跋焘眼中闪着狂喜,点头赞道,“云儿,你这是对我说的吗?我不是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