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光辉薄如蝉翼,裹挟住净墨的天空。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拓跋焘手持横笛,“梅花一弄戏风高,薄袄轻罗安闲飘。半点害羞遮绿叶,三分暗喜映红袍。”
“甚么好东西,这么奥秘?”绮云手捧雏菊,猎奇地问道。
“喜好吗?”拓跋焘柔声问道。
轻风缓缓,绮云清颜白衫,青丝超脱;拓跋焘手执长笛,衣袂翩翩,两人联袂一同登上千尺崖顶,并肩而立,极目远眺。
没想到他送的是如许灵动风趣的礼品,绮云看得呆了,嘴角含着笑,脸上绽放瑰丽的笑容。在拓跋焘的眼里,现在她的笑容赛过任何人间美景,也不枉本身一起翻山越岭的辛苦。
他手提着背篓,拉了绮云进了竹屋内,把门悄悄掩了。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闻君有贰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曲荡婉转的《梅花三弄》轻扬而起,绮云甩开长绫,立于崖顶,月作光影星作景。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跟着笛声的起承转合,舞动着曼妙身姿,时而如鹤竦立,飞而未翔;时而体迅飞凫,飘忽若神。
一曲结束,拓跋焘悄悄地放下竹笛,舒缓的反响洒满整片山谷,裙摆空舞溢满情思。
“如果余生,我和你,在此人间瑶池**度,那就再无遗憾的了!”拓跋焘轻搂着她,绮云的头靠在他的肩。二人痴痴地望向月光,冷静向着昏黄月色祷告着。
绮云上前挽了他的胳膊,阿谀道:“你给我的礼品,我都很喜好。你的打猎技艺是越来越高超了,明天的收成很丰富。我们的米面快没有了,不如我们拿了一些猎物,和张大婶他们换些米和面吧?”
拓跋焘听了,连连点头,皱着眉说道:“这首‘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不好。云儿,我也不会让你有机遇,吹奏这首曲子的。”
绮云红了脸,掩在夜色中,娇嗔道:“佛狸,美得你。”说罢,扭头看着谷中月色。
绮云握着拓跋焘的手,柔声道:“佛狸,你真是天生聪敏,这么快就学会了这首曲子,吹得真好。我另有两首曲子,一首叫《长相知》,另一首叫《有所思》,你情愿学那一首?”说罢,低吟浅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