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东宫张灯结彩,灯火辉映,卷烟环绕,鼓乐声喧,真是说不尽的繁华风骚,道不完的吉利快意。从远处望去,似山谷中开了素净的红花。
酒过三巡后,大臣们非常谅解地笑道:“皇太子殿下的礼,臣下都心领了。洞房花烛,良宵苦短,别让新人等急了。”
他牵着一样身穿大红吉服的新娘,面北而跪。婚礼不但按鲜卑族传统,并且请了崔浩制定了汉人婚礼风俗。几个反对明元帝汉化的大臣们相互互换了一下眼神,神采有些忿忿。
拓跋焘叩首级旨,“儿臣拓跋焘谨遵父皇旨意。”伸出双手,接过国玺,双目含泪,再次叩首。安闲起家,面色寂然,回身面向群臣,单手高举国玺。
底下的大臣见了,皆跪下叩首,口称:“吾皇万岁,千万岁。皇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他屏退了摆布,渐渐地走近本身的新娘,平城第一美女贺思凝。目光触到她身上的大红嫁衣,拓跋焘更觉心头刺痛,心头掠过另一个身影。
内侍们内心放下一块大石头,连声应下,擦了一把汗紧紧跟在身后。
站在园子里很久,直至夜深了,拓跋焘才渐渐向喜房走去,行动有些踏实,他的脑筋倒是腐败一片。站在喜房的门口,拓跋焘闭了闭眼,双手握了握拳,又缓缓放开,掌心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新月陈迹。又寂静很久,方才伸手排闼出来。
拓跋焘踌躇游移了半晌,终缓缓地垂动手,回身走出了卧房,走至外间的软榻上歇下了。
堂前的双烛高照,映着大红的双喜,把屋子照得有如白天。红烛的火苗起起伏伏,忽明忽暗,烛泪成行地掉落下来,一如思凝现在的表情。
拓跋焘淡淡说道:“把残败的荷花移走,种上些睡莲。春季将近了,在宫里多种一些菊花。”说完,抬腿疾步而去了。
园子里一片沉寂,夜风缓缓,四周花香满溢,鸟鸣虫唧。拓跋焘听在耳畔,更感受心底丝丝凉意。
行完汉人婚礼风俗,行鲜卑族婚礼节式,宫侍把手上端着的盘子呈给明元帝,他拿起上面缠着红绸的小弓箭,赐福新人,祝贺新人来年生个威武的小骑士。另一个盘子上放了一个碗,内里盛放了盐,明元帝手沾了少量盐,抹在新人的唇上,预示着新人同心,甘苦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