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听得里头脚步响,有人一起骂骂咧咧地朝门口走来。只见是一名睡眼惺忪的黑脸大汉,打了一个哈欠,问道:“是谁在这里唧唧歪歪的。”看了一眼有为,道:“你们密云堡的人吃饱了撑着。差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来拆台。现在想要人,没门儿!不看看这里是甚么处所。你那里来回那里去。老子好好的睡着,没空来接待你。”
大汉道:“你此人如何这么费事?再不走我一声令下,你就变成个刺猬!”
那大汉瞅了瞅他,一脸不屑隧道:“当这里是自家后院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走吧。我反面你计算。”
有为轻叹了口气,道:“算了。还是不去的好。”
正在二人对峙不下的时候,俄然大门敞开,只见统统的人全都侧过脸去,随即垂首施礼,连那大汉也一下子闭了嘴,站直了身子,一脸恭敬地向门里头出来的人一躬身道:“大蜜斯早。”
有为以不逞强,大声道:“我熟谙你们的祁慕田先生。我要喊人啦!”
没多久,恒雨还跨出门来,对有为道:“他伤得不轻。下回别再做这类事了,这不是闹着玩的。”只见那大汉背着不省人事的田文孝随后出得门来,将田文孝交到有为手中。有为昂首细看,见他神采惨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衣衫也划破了好几处。无法地点头,对恒雨还道:“多谢大蜜斯。”恒雨还伸手摸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有为道:“我这儿有些治外伤的药粉,你拿去用吧。归去给他找个大夫调度一下,没有大碍。”转头又对史头领道:“祁先生如果问起,就说是我把他放了。”
恒雨还略思,点头道:“那,你在内里等着。我去把人带来。”表示史头领道:“你带路。”
有为道:“还没想过。或许到江南去逛逛。”
有为只觉面前一亮,一名眉眼夺目,身材高挑,穿得很普通却风神超脱的女郎从门内无声无息地走了出来。来人恰是恒雨还。恒雨还向那大汉问道:“史头领,明天是你值的夜?”大汉点头称“是”。恒雨还道:“听你的部下说,明天有个少年偷偷地翻墙出去,被你们抓住,痛打一顿,可有此事?”大汉搔搔头道:“是有这么个小子。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大包巴豆粉。铁定是来拆台的,并且还骂人,以是兄弟们一气之下把他经验了一顿。现在,在马棚里关着呢。”“盟主或祁先生晓得这事么?”“还没来得及禀报。”
待她进门后,有为昂首打量起了面前这个不甚起眼的山庄。听山脚下的农夫言,这庄园已经十几年没人住了。屋子看起来很丰年事,班驳陆离的粉墙上长满了登山虎。大门上挂着块退色已久,被虫蛀了两角的木匾,“叶园”二字模糊可辨。隔着墙望去,庄园里一片浓绿,几棵槐树开满了淡紫色的花朵,随风飘落。榆树与银杏的枝条相互交叉,整齐有致,勉强透过树枝的裂缝看得见几角屋檐和檐下随风微摆的铜铃。门旁一枝杏花初绽,娇红明艳。若不是身边还站着几名魁伟凶悍的弓弩手,真像是站在一处山间隐士的的宅邸门外。
次日凌晨,有为歇息了一夜后感觉精力饱满,听听田文孝那边还没甚么动静,走去拍门,可半天也没人来开。有为迷惑,正筹办持续敲,这时店小二端着一盆水从楼下上来,瞥见有为拍门,便道:“这位客长,住这儿的小哥昨早晨就出去了,一向没返来过。”有为俄然想起田文孝明天的胡言乱语,心知不妙,问道:“他甚么时候出去的?”小二道:“入夜没多久,那小哥就下来了,问我四周的药房在哪儿。当时候我还说,天都黑了,药房都要关门了。可他还是风风火火出去了。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有为点头不知说甚么好,道:“是啊。那,这里去妙峰山如何走?”小二指了路。有为马上结了帐,快马加鞭,心急如焚地朝妙峰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