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麟缓缓转动手中的茶杯,垂首不语半晌,俄然抬开端,正对上有为那暖和如水而又埋头无它的目光,不敢同他对视,眨了眨眼,几分生硬地微微扬起嘴角,自嘲道:“我堂堂副总镖头,说到做到,这家……自是回不去了。”说罢,将茶杯“噗”地扣到桌上,提了口气道:“大不了,将来到西海盟搞份差事做。”
“哼,不识好民气。”龙绍悄悄跃上马背,“还不是师父晓得你伤势未愈,体贴你么。你虽杀了他,我看你现在也不好受,要我帮把手就直说,归正闲着也是闲着。”徐行上前,看了一眼卫无忧身首异处的尸身,又瞧了瞧不远处树底下晕倒在地的女子,点头道:“要不我帮你把这小娘送归去?死人你本身措置吧。”
这恰是白孟扬一行。杭州至汝南,路途悠远,运送棺草本就不便,再加下属马氏和白蕊卿连日哀痛劳累,双双传染风寒,因而筹算渐渐走水路先至武昌,再北行就不远了。此时走在前面的是白孟扬和段云义翁婿二人。本来是带着老婆回门,趁便观赏大会,现在倒是一起护送落魄丈人一家回祖茔,段云义一下子难以适从。本觉得本身在江湖上也有一席之地,可近年来一而再,再而三地遇见强手,垂垂让他有些心灰意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