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胤明亦沉默少顷,见他偶然点破,便道:“霍兄的意义,我岂会不知。”说着,自顾轻声笑了笑,道,“走在这条道上,时候提着性命,总要想得全面些。我之以是到这里来和你说这些,正因你我眼下所想殊途同归。霍兄,依我看,你和家父当初媾和,可不是向他昂首言和那么简朴。”
“闭嘴!”杨铮朝他腰间就是一脚。袁刚闷哼一声,盗汗直下。
袁刚避开霍仲辉的目光,双目望天尽力集合精力,半晌后,点头道:“没,没见。”
霍仲辉微微一笑,道:“袁寨主,霍某言而有信,你的兄弟放心存放我处,不会少一根毫毛。”
袁刚揉着腰,半立起家,定睛一瞧,霍仲辉端立在前仿佛天尊普通威武压人,顿时心虚,顾不得腰疼,连轮作揖:“霍头领!小的们盲眼,擅扰尊驾,还请霍头领高抬贵手,宽恕则个!”
“春霖山庄人多而杂,虽因朱庄主家世和家父威名归附门下,却多出于各种目标,各为私欲。如张天仪,狄泰丰之辈,投奔他家,皆因虎落平阳,权益之计,借些款项权势以望有朝一日东山复兴。或如杜羽这等,自怨怀才不遇,半途削发,大要出头,内里和其别人想来也不会太符合。另有背罪的,躲仇的,更添江湖上一干乌合之众,盛时簇拥而来,败时必一哄而散。这些人,霍兄莫非有兴趣收到麾下?”
“老宗主呢?”霍仲辉问道。
丘胤明回想当夜西海盟和春霖山庄比武,以及以后从恒雨还口中得知的景象,总感觉霍仲辉败给丘允一事,或有蹊跷。但当下毫不是流露迷惑的时候,因而顺势道:“霍兄为情势所逼,我为伦常所逼,亦不得不在春霖山庄权益。既然都不甘心,何不趁早脱手。”见霍仲辉已为所动,俄然进步嗓音,又道:“对了。霍兄怎不问我如何从张天仪那厮手里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