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家的此时也松了口气,暗道上天保佑,总算把这天大的祸事对付畴昔了,幸亏之前太太有防备,让刘二媳妇早早预备下这假账册票据,不然明天定是难逃一劫。
顾绮罗这才晓得杏花是因为甚么不欢畅,她就渐渐收了笑容,喝了口红豆汤,接着方悠悠道:“你说的没错,今儿如果我立即就将刘二媳妇拿下,老爷也无话可说,太太也必然丧失惨痛。但是我问你,这是在我还在这府里的环境下,若我有一天带着你们出阁了,当时候又要如何办?”
府中事件庞大,顾绮罗直到傍晚才回到院子里,在周太夫人面前陪着说了一会儿闲话。因为这院里只要两个丫头,听顾绮罗的号令并不敢随便传话,以是老太太还不晓得孙女儿本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行动,只是看着顾绮罗很欢畅的模样,她也觉着表情镇静,晚餐也多吃了小半碗。
“一派胡言,你打量着我才来府里不长时候,不晓得爹爹的性子么?若这套碗碟是不齐备的,他底子就不会收。还是说……”
顾绮罗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淡淡道:“方才还说甚么我查库房就是不给太太面子,如何这会儿倒上赶着请我去另一个库房了?看来这库房猫腻很多,只不过我一时候没说出来,以是让大娘看轻了我啊。”
刘二媳妇一愣,接着就低下头支支吾吾道:“这……奴婢……奴婢也不太清楚成套瓷器的数量,或许……或许是老爷当日没有收齐?”
刘二媳妇面色一僵,连道不敢,却见顾绮罗面上笑容猛地一收,嘲笑道:“你另有甚么不敢的?”一面说着,就伸脱手去,杏花和春雨忙将帐本库单递给她,顾绮罗将这两样东西拍在桌上,沉声道:“三年前爹爹收了一套汝窑碗碟,这票据上记取的是不谨慎让三女人打碎了一只碗,但是我看着却不止是少了一个碗吧?固然库单上说的是两只碟子,可成套的碗碟,数量都是牢固的,那里会跑出两只碟子来?刘大娘,这个你如何解释?”
顾绮罗冷冷看着刘二媳妇,见她的汗已经在脸上脖子上淌成小溪了,她也就没有再诘问下去,而是随便翻了翻帐本,指着此中一处道:“这一笔二百三十两银子的支出,是客岁春季的账目,不消我说,你也该晓得错在那里吧?”
她一边说,便咯咯笑起来,却见杏花和春雨都是面色严厉,春雨乃至气鼓鼓的看着她,因便惊奇道:“我好轻易讲个嘲笑话,你们不笑也就罢了,这么瞪着我算是如何回事?”
杏花皱眉道:“女人说的是,这倒是奴婢思虑不周,只是……留着那刘二媳妇,莫非就能换来这府中长治久安?恕奴婢直言,太太此人固然刻薄暴虐,但对于她要拉拢的人,倒是不遗余力的,刘二媳妇不成能背叛到女人这边,就如同当日的虎魄,她宁肯被绞死,也不肯供出太太来,以是让我们也束手无策,刘二媳妇和周大娘这些人,清楚都与她是一样的。”r1152
实在顾绮罗是从顾清云的嘴里晓得这件事的,如果刘二媳妇晓得本相,不知会如何想。大少爷这是和大女人联起手来对于本身的亲娘吗?固然当日顾清云也不知这内里的事,但他对那套碗碟影象深切,以是提及的时候描述的非常细心,是以本日顾绮罗一瞥见那不成套的碗碟,就晓得这内里必定有猫腻了,因为这曾经是顾明阳敬爱之物,以是她毫不踌躇拿此事做了打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