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曲解了,小侄也一贯不喜家父的为人,佩服叔父的忠肝义胆。只是,叔父既然晓得家父的恶毒手腕,此番如果把他逼到死路,恐对叔父一家人……”宇文毓不忍心再往下说,感觉本身变成了协同父亲威胁独孤信的虎伥了!
“固然已经入了宫,却没有册封大典,知名无实,茱儿算不上是嫔妃!何况,我们家毓儿对茱儿蜜斯是早就钦慕已久,嫁到我们宇文家里来,胜似做那无能天子的嫔妃!”宇文泰道。
已经没有了耐烦的宇文泰,眼看着要被独孤信的断交激愤,幸得宇文毓摁住了宇文泰,对独孤信道:“叔父可否借一步说话?”
“锦云姐姐,会不会是好人?”小伽罗问道。
“伽罗,不要无礼!”独孤信拉着小伽罗:“毓公子,你对茱儿但是至心的?”
乍一看,活脱脱像个鬼似的,吓得怯懦的独孤顺差点哭了出来。
独孤信看着这豪华的迎亲步队:“你该不会是把家里统统的宝贝搬来了吧?难不成想兼并我独孤府,在我这里住下不成?”
“为何那么吵?”醒来的崔夫人向内里问道。
崔夫人本也是破布烂衫的,主仆二人狼狈地拥抱在一起,小伽罗在一旁哭了出来:“太动人了!”
宇文泰给身边的儿子使眼色,宇文毓便上前见礼:“小婿给见过丈人!”
“贤弟贤弟!”宇文泰顶住了院门:“另有一个女儿,独孤茱儿!全长安城都求不得的一等一的美人,想聘她做我们宇文家的儿媳妇,贤弟该不是怕屈辱了你们家吧?”
方才醒来的独孤信,也穿戴衣服。向内里走来:“我来开门,锦云带着伽罗到屋子里避一避!”
“夫人!夫人!你可算是返来了,想死奴婢了!”崔夫人的丫环锦云,灰头土脸、蓬头披发地从房间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我宇文泰是那种会搞错的人吗?”宇文泰拍拍独孤信的肩膀:“我想攀附,跟贤弟结为亲家,还望贤弟能看得上。汲引汲引!”
小伽罗冲到宇文毓面前:“我姐姐是不会嫁给你的!你就别痴心妄图了!”
唢呐声又吹了起来,宇文泰的仆人们抬起礼盒。正筹办进院子中,被独孤信拦住了内里:“这彩礼为何往我家里送?恐怕是兄台搞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