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慧弘远师在黑暗中摸索着。
见两位和尚辩论起来,心急如非的崔夫人道:“二位大师不必为了我们母女辩论,我们走便是了!”
慧弘远师明白崔夫人是要去救那些和尚:“贫僧固然不知宇文护为何要追你们母女,想来必是为了江山社稷,夫人可要想好,是救这一寺院的僧众要紧,还是要救天下百姓要紧!”
慧弘远师的这句话,问得方丈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天,扯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大师乃是云游和尚,没有资格过问本寺的外务,还请大师归去安息,不然,休怪我等翻脸,连大师也不留了!”
“有难也是罪有应得,母亲何必如此大惊小怪!”伽罗心中也有些幸灾乐祸了,谁让这些秃驴方才对母亲这般无礼。
“如何会有这类屋子,太好玩了!”伽罗感到很别致,便先钻了出来:“母亲你快来,这内里好风凉!”
方丈又道:“大师,宇文氏与独孤氏的纷争由来已久,早在九年前就必定了此后的这场大难。我们乃是削发之人,不必过问这俗世之事!”
“哈哈哈!”慧弘远师笑道:“方丈口口声声不问俗世,却对俗世了如指掌,莫非不是口是心非?既不问俗世,便分不得宇文氏还是独孤氏,来了此地,便是有难相求,又怎能拒人千里以外?佛主若知岂不责怪尔等修行不真?”
伽罗预感到不妙:“母亲,你要做甚么?”
“你……你们这些和尚好没有事理,常日里我母亲没少供奉你们,把你们养得肥肥胖胖,这关头时候却翻脸不认人了?”伽罗愤恚地用马鞭指着方丈。
方丈上前道:“大师有所不知,大冢宰宇文护已经派人前来警示过,彻夜不得收留任何闲杂人等,倘若违逆,恐遭血光之灾!”
城府很深的方丈这句话把崔夫报酬难了,慈悲心肠的崔夫人,确切也不忍心伤及无辜,便调转马头:“伽罗,方丈说得对,我们走吧!”
崔夫人抚摩着伽罗的头:“孩子,毕竟有一天你是要长大的,如若本日母亲轻易偷生,后半生便是生不如死。还记得九年前我们家的那场大难吗?那种存亡的痛苦,母亲是深有体味,如同坠入阿鼻天国普通。如果能救下这些和尚,也算是母亲功德美满了!”
伽罗和崔夫人回过身来看,那人恰是慧弘远师,只见大师长须飘然,行动超凡地走到崔夫人面前:“阿弥陀佛,既来之则是缘,又何必拜别得如此仓猝?”
伽罗和母亲崔夫人一起逃到了光亮寺,宇文护却又早算了一步,已经命令庙里的僧众,彻夜不得收留来源不明之人。
就在崔夫人调转马头筹办分开之时,背后传来圆润浑厚的声音:“崔夫人且慢!”
说着,和伽罗骑上马,便要分开,慧弘远师却道:“崔夫人留步,贫僧有一藏身之处,请随我来!”
崔夫人和伽罗上马,崔夫人双手合十行礼:“见过大师,实不相瞒,我们母女来宝地是被宇文护追杀而来,恐扳连了寺院的僧众,故而不能久留!”
“施主,恕贫僧无礼,不能收留你们!”方丈亲身出来面露难色。
“不好!光亮寺有难!”崔夫人道。
崔夫人和慧弘远师刚回身畴昔,却见伽罗骑着赤练马,从他们身边飞奔而去。伽罗道:“母亲,他们不过是想要这封信罢了,如果将信给了他们,必然会放了统统的人活路!”(未完待续。)
这是两颗千年古树,每一颗树干粗得要有六七人才气合抱起来,这两颗古树如同千年的伉俪普通厮守在一起。就在这古树的中间,搭了一座茅草屋。茅草屋上面爬满了树藤,长满了枝叶,如果不留意便真的辨识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