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宇文赟难堪了,当下杨坚已经是随国公的爵位,大冢宰又是百官之首,再也没能给杨坚封赏的了,他踌躇了一下:“不如封他异姓王,赏一些金银和封地,你看如何?”
“依臣之见应当速速将大冢宰召回,另择统军之帅。”尉迟迥说道:“将这不世之功让给陛下的同宗本家,能够处理面前大冢宰功高震主之困。”
得了圣旨的尉迟迥星夜兼程赶往邺城外杨坚的中军大营,宣读了圣旨以后,杨坚天然心知肚明宇文赟的企图,只好领了旨意,和伽罗、高颍、儿子杨广以及众将领起家谢恩。
宇文赟替尉迟迥圆场:“尉迟爱卿乃是全军统帅的大司马,而杨爱卿为百官之首的大冢宰,一个掌管军务,一个掌管政务,这也是各司其职嘛,更何况现在朝中也有很多事情离不开杨爱卿来主持嘛,朕感觉这般安排甚是安妥。”
尉迟迥嘲笑:“自古异姓王便是祸乱的本源,莫说是异姓王了,便是本家同宗的藩王都不成信赖,同性的就更不能委以重担了,还记得汉初的七国之乱吗?再说这犒赏金银之事,陛下感觉以举国之富给大冢宰,能换得了他的功劳吗?”
杨坚只是沉默不语,伽罗也感喟,只要高颍仰天大笑:“公子啊公子,你真觉得这功绩是他尉迟迥想抢走就能抢走的?你也太高看了他。”
“好了,都不要再吵了!”宇文赟喝令道:“尉迟爱卿所奏朕感觉甚是有理,马上拟旨让杨爱卿回长安述职,大司马尉迟迥代替统帅之职,马上上任!”
朝中有忠义的大臣明白尉迟迥的企图,反问道:“不知大司马所说的同宗本家但是你本身,大冢宰血战疆场两三载,就在这功成名就之际,你却要打劫这胜利果实?”
尉迟迥却面露难色,仍然假装欣喜:“恭喜陛下,道贺陛下,攻陷了齐国这个微弱的敌手,江左的陈国不敷为虑,一统江山便指日可待了,只是……”
宇文赟见尉迟迥欲言又止,察看他的面色,晓得此中暗含玄机:“只是甚么,但请大司马直言不讳。”
尉迟迥道:“岂有此理,你说我的话是谗言吗?‘忠良’二字并非是写在脸上,你安晓得杨坚没有反心?就算杨坚之前忠心并不代表他会一向忠心,我传闻杨坚攻陷齐国的每一个城池,不让将士扰民,更不劫夺百姓和衙门的财物,大开粮仓,口碑甚是杰出。这等不贪财只图民气之人,其志还不较着吗?清楚就是有帝王之心!”
因而,杨坚便带着伽罗、高颍和杨广踏上了回长安的路程,杨广一起唠叨:“父亲,岂不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干吗要听那不识好歹的天子的?我看着尉迟迥就是来抢父亲功绩的,干吗要在这个时候把我们浩繁兄弟鲜血换来的功绩拱手让给他?上面的很多兄弟都不承诺呢!”
那大臣进谏:“陛下,眼下乃是攻取齐国的关头机会,临阵换帅,恐给敌军以喘气之机。依老臣之间,从独孤信到杨忠,都是忠良,杨坚更是从未有过反意,对陛下忠心耿耿,更多时候高风亮节,陛下圣明,万勿听信谗言,误了大事啊!”
</strong>杨坚带领的周军势如破竹、长驱直入,一向打到了齐国的要地。没有了兰陵王这个能与杨坚对抗的勇猛战将,齐国的将领如同蝼蚁普通,任由周国的铁骑踩踏,直至周军兵临邺城的城下。
那大臣汗颜,跪下要求:“陛下,臣以百口长幼的性命包管,杨坚没有不臣之心,他之以是这么做,是为陛下,为我们大周积累口碑啊!老臣传闻,大冢宰攻陷的城池,无人不赞美我大周的天子开通,不似齐国的君臣昏聩**,这是为陛下拉拢民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