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齐淑芳问,依她看来,这些都是糊口必须品呀。
供销社里独一常常有的大抵就是棉布了,凭票买,几匹几匹地摞着。
她没筹算坐吃山空,一边想着本身还得买甚么东西,对了,火油,一边假装不经意地问售货员道:“同道,探听一下,如果偶尔在山里捡了个野鸡野兔子啥的,舍不得留给本身吃,能去那里卖?卖点钱补助家用。”这具身材只在供销社用鸡蛋换东西,别的都不晓得。
齐淑芳一看,供销社的柜台里公然没有菜油、番笕、洗衣粉、红白糖、糖果、糕点、面粉、米、挂面、肉蛋这些精贵东西,曾经在汗青书上看到的麦乳精、罐头、卷烟也没有,倒是有散酒,像产业品的自行车、缝纫机、腕表、皮鞋这些更不见踪迹。
这几日吃得好了,精力力和力量都比刚穿越来时加强了一点点,打出来的拳头虎虎生风。
贺建国不在家,齐淑芳不敢叫公爹到本身家用饭,怕街坊邻居传闲话。
到了山里,她放下背篓,活脱手脚,打了一套父母传授的外门工夫,她在内里历练,也常常和变异植物斗争,端赖这身工夫,现在也不能放下。
不晓得是不是只要齐淑芳问,售货员来了兴趣,滚滚不断隧道:“我们这边的粮食和家禽肉蛋啥的你晓得送往那里吗?上海!大多数都是送往上海的!别看上海人阿拉阿拉的特别傲,我们这里输出的粮食和家禽肉蛋少了,他们的粮食和副食品供应也会当即跟着减少。”
“费事你再给我拿五根蜡烛。”齐淑芳看天气不早了,打断售货员的话,“我想办理火油,但是没带火油罐子,你这里有卖罐子的吗?阿谁是不是卖的珐琅盆?多少钱一个?”家里就一个珐琅盆,这具身材既用来洗脸,又用来洗脚,齐淑芳愁闷极了,感觉起码得分开。
齐淑芳没想到这售货员竟然是个话唠,话匣子一翻开就停不住了,如许挺好的,她从售货员的闲话里得知了很多面前有效的信息,也问清了副食品收买站的地点。
售货员正拿油纸给她包了几包粗盐,粗盐的颗粒很大,也有大块大块的固结物,一毛三一斤,听她这么问,不假思考隧道:“副食品收买站。国度在每个市、县城里都设立了副食品收买站,同一收买,同一发卖,凡是倒卖的都是犯法,投机倒把罪。我们这里收上来的家禽肉蛋啥的也都是送往副食品收买站,再由收买站同一分派到各地。”
这一天,她打了七只野鸡、四只野鸭和四只野兔,除了十几枚野鸭蛋,竟另有一只傻狍子,约莫有二十来斤重,午间和傍晚各吃一只野鸡,其他的带归去和前次一样措置。
这具身材真是抠门到家了,家里连支笔都没有,每次都在邮局写信,本身也健忘买了。
看到售货员打完算盘给出的总账,齐淑芳又惊又喜,看来这具身材留下来的二百多块钱公然如影象中一样,是一笔巨款,能买很多很多的东西。
第二天齐淑芳煮了几个野鸭蛋,也偷偷给了贺老头两个。
售货员拿了两个罐子,又拿了一个珐琅盆,盆底是白底红花,红花中间印着“劳动最名誉”五个红字,“蜡烛没有,那金贵东西到不了我们这里。珐琅盆三块半一个。”
前几日她修炼精力力,发明大伯家用炼板油剩的油渣和大伯截留的猪杂,公爹没舍得吃上一口,都给了四个孩子,恐怕那天的饺子也没吃几口,一天三顿都是清汤寡水,难怪公爹长得如许精瘦。当然,大伯和大嫂两个也都没舍得吃,以是也不能说他们苛待公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