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折昭强忍肝火,耐下性子扣问道:“梁掌柜,你与我振武军合作多年,莫非代价方面就一点没有筹议了么?”
梁青川略作思忖,笑道:“能够,不过本年的粮价倒是不便宜。”
崔文卿自傲满满的言道:“我没有开打趣,我是当真的,并且这两千万斗粮食,我不会花你振武军一文钱。”
一番锋利的指责后,雅间重回安好。
现在河东道有气力的粮商都已经在这里了,他们不卖粮,本身还能找谁家去买?
“信赖多数督也是晓得本年国朝粮食团体歉收,向来作为粮食主产地的江南又遭受了一场水患,加上明教在江南反叛甚烈,粮食供应一向非常吃紧,故而代价方面也高上很多……”
折昭轻咳一声,减轻语气言道:“如许说吧,不知梁掌柜以及别的几位掌柜感觉来岁军粮订价多少为妥?不如说出来容本帅考虑一下。”
折昭深怕崔文卿会粉碎了这场商谈,赶紧出言劝止道:“夫君,你就少说两句吧。”
梁青川故作无法的摊手言道:“多数督,粮价乃是供需市场而定,非是我们粮商想要坑害于你,我们买卖公允,童叟无欺,若你感觉我们粮价太高,也能够到别处去看看。”
“甚么?”折昭罕见暴露了几分惊怒之色,诘责的腔调也忍不住有些锋利:“本年上半年粮价也不过才十五文一斗,为何竟会团体翻了一番还多?”
别的三名掌柜见到梁青川拜别,也纷繁站起家来告别。
这时候,崔文卿倒是一笑,言道:“都督娘子,看来明天的买卖仿佛谈不成了啊?”
崔文卿悄悄一哼,正容言道:“都督娘子,现在你与折惟本,几近已是斗得个你死我活的境地,这一场战役,不容得你畏缩,谦让,亦或是放弃,前段时候你好不轻易才剥夺了折惟本的采采办卖之权,莫非眼下还要将它拱手让回不成?”
转眼之间,雅间内就只剩下了崔文卿和折昭两人面面相觑。
见半响没有动静,崔文卿站起来笑道:“向来买卖,讲究的是志愿原则,既然两边代价谈不拢,依我看振武军也没需求在梁掌柜以及这几位掌柜手中买粮了,我们另寻他处便是,我还不信赖分开了面前的这几位,我们振武军就当真无粮可食了!”
此话一处,折昭俏脸变色,心头又是焦心又是不安,赶紧出言道:“夫君何能说出此话,还不快快……”
此话一出,不吝于耳畔惊雷,折昭睁大美目不能置信的望着他,半响方才惊奇问道:“你去筹?那但是两千万斗粮食,你开甚么打趣?”
折昭直接对他瞋目而视,却没有开口。
几名掌柜对视了一眼,最后目光全都落在了梁青川身上,明显是唯他马首是瞻。
话音落点,倒是没人答话。
闻言,折昭深深的吸了几口粗气,倒是在强自压抑心头的肝火。
折昭苦笑点头道:“夫君,并非是我想要畏缩忍耐,只是情势逼人,不容我不退啊。”
折昭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嗓音也止不住有些高亢了起来:“崔文卿,你究竟弄清楚环境没有,梁青川他们四人乃河东道权势最强的粮商,几近把持了全部粮食市场的买卖,若他们不卖给振武军粮食,来年全部振武军的将士就要饿肚子了,一时半会,你要我去哪儿筹粮?即便能够筹到,又如何能够顺利运到府州来?你这不是用心拆台么!”说完以后,气喘吁吁不止,明显气得不轻。
梁青川嘲笑言道:“多数督,此乃市场订价,草民也是无可何如,还请你能够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