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望着倒在地上的梁青川半响,这才悄悄感喟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没想到到最后还是百密一疏啊。”
崔文卿见状暗惊,这时候身边的穆婉也是看到了那道黑烟,飞马行至崔文卿身边大声提示道:“姑爷,前面黑烟翻滚,必然是梁青川的祖屋有变。”
好不轻易有了扳倒折惟本的机遇,没想到到最后倒是化为了乌有,并且还是因她所统领的亲卫营之故,未能经心尽责庇护梁青川,还泄漏了如此严峻的奥妙,她这个将军实在难辞其咎。
找准目标以后,折继宣抢先一步赶至了文水,再令刺客刺杀梁青川的同时,也令人放火扫了梁青川的祖屋。
穆婉不解问道:“我们来文水取账簿乃是极其隐蔽之事,就连河东路经略府衙门都没有告之,也不知折惟本是如何晓得的,竟抢先一步烧毁证据。”
此话听得穆婉一阵沉默,的确,亲卫营足足有五百士卒,不免会有一两人叛变了折昭,暗中泄漏了此行的目标地,从而让折惟本安闲安插,杀死梁青川并烧毁了证据。
就这么耐下性子等候了两三日,忽闻崔文卿与梁青川一道前去文水,折继宣略一思忖,便晓得那本相称首要的账簿应当就藏在文水县,而梁青川的祖屋也刚幸亏文水县内,不消问,也是所藏之地了。
这时候,穆婉走上前来拱手禀告道:“姑爷,这间屋子的火势太大,已经就无可救,只怕那本记录买卖明细的账簿亦是不保。”
见到有马队到来,一个老翁带着数名健仆跌跌撞撞走了过来,对着崔文卿便是一拱,哭声言道:“这位军爷,草民家中不知为何突失大火,还请你助草民一臂之力,毁灭火警,家主必有重谢。”
崔文卿沉重的点了点头,嘴角溢出了一丝讽刺之色:“一边杀人,另一边放火,一脱手就让我们人证物证皆无,这折惟本公然是妙手腕。”
崔文卿欣然感喟道:“总归是我百密一疏,眼下梁青川已死,我们留在太原也没甚意义,穆将军,筹办一下,明日我们就返回府州吧。”
崔文卿轻叹道:“穆将军啊,或许保护骑士中都是视死如归,忠心耿耿之人,但是面对重金引诱,官爵封赏,必然会有极个别之人没法保持虔诚之心,暗中投奔了折惟本。”
见状,崔文卿顺势滚鞍上马,避过翻滚劈面的热浪细细打量,这才发觉整座房舍几近都已经被火焰包抄,就无可救了。
前些日得知梁青川心生叛变之心,折惟本顿时就勃然大怒,让折继宣、折继长两兄弟前来取梁青川的性命。
崔文卿欣然一叹,正色叮咛道:“既然如此,那我们速速前去梁青川的祖宅寻觅账簿,万不成被这些歹人捷足先登了。”
但来到府州后,折继宣并没有打草惊蛇,因为那本干系甚大的账簿还在梁青川那边,他所要的不但单只是梁青川的性命,更想获得买卖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