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昭大感对劲,心头也甚为畅快,淡淡笑道:“梁翁,你也请坐吧。”
“谨遵娘子之命!”崔文卿如同将军般挺胸抱拳,这才落座。
真是及时雨啊!
梁青川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嘴唇瑟瑟颤栗,浑身高低颤抖不断,心内又是屈辱又觉难受。
貌似这厮又想挑事啊?
崔文卿眉头一轩,暴露了一个轻视之色,淡淡说道:“梁老板来我振武军军中做客,在坐的将军都是仆人,我崔文卿也勉强算得上半个仆人,如何?莫非无多数督相陪,你就喝不下了!”
崔文卿忽地一声站了起来,捏着鼻子大声嚷嚷道:“哎呀,你此人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屁,并且还如此大声,真是有辱斯文!”
崔文卿在心底暗自赞叹了一声,如此一来,就彻完整底的坐实了梁青川饮宴放屁之事。
梁青川大是困顿,满脸顿时红布普通,又觉委曲又觉气愤,连声解释道:“没有,不是我,是案几。”
崔文卿等的就是这句话,非常遗憾的言道:“昔日鄙人听到关于梁老板的传闻,一向敬慕非常,经常在心头胡想出一个如同陶朱公范蠡那样玉树凌风,英伟不凡的绝代美女人,毕竟也只要如许的尊容,才气与梁老板的赫赫名声相配,但是本日一见,才晓得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梁老板的边幅实在是令人……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言罢,竟是连连点头。
听闻笑声,很多人都憋不住了,全都哄堂大笑,就连折昭也一阵莞尔。
一席话落点,全场氛围顿时一滞,紧接着,有位将士忍不住大笑出声来。
折惟本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一样低声道:“无妨,此次我要让他死无葬生之地!”
颠末一番不大不小的风波,宴席正式开端。
折昭好不轻易才忍住笑意,俏脸憋得微微涨红,故作美意的圆场道:“这个……忍耐不住罢了,实乃人之常情,梁翁也不要往心内里去。”
帐内诸人这才明白崔文卿话锋转了这个大一个弯儿,竟是为了替折昭正名,顺带热诚梁青川,一时之间心机各别,白亦非等拥戴折昭的军中将领更是暗自喝采,大觉奋发。
这时,坐在崔文卿中间的那位头戴狼皮毡帽的年青贩子浅笑言道:“不知有何可惜?还请崔公子言明。”
“我没有……我我我……说是……”梁青川欲哭无泪,言语结结巴巴有些混乱了。
梁青川一向心内有气,闻言当即不满嚷嚷道:“尝言折都督千杯不醉,戋戋几杯酒怎会不堪酒力?若都督作为仆人不喝,我们这些来宾岂能喝得下!”
崔文卿新婚落水之事倒也不是奥妙,听到梁青川此话,帐内顿时响起一片大笑之声,此中以折继长、折继宣两兄弟笑得最为大胜,毕竟这是他们出色的手笔啊!
折昭高兴得唇角微微上扬,用心绷着俏脸开口道:“夫君不要失礼人前,还不快快落座。”
谁也没有重视到,现在折继宣悄悄靠近了折惟本的身前,用只要他俩才气闻声的嗓音低声道:“父亲,崔文卿此人看似不简朴啊,我们是否还按打算行事?”
梁青川本欲再言,忽见折惟本缓慢递来一个眼神,也只得压抑住心头之气,冷哼一声拂袖落座,暗忖道:狗赘婿,待会我们就让你都雅。
落座之时,梁青川心境不满,用心将气撒在了长案上面,撞得案几“噗吱”一声轻响。
折昭有伤在身,本来不能喝酒,但她念在受伤之事不成别传,本日这类环境又不能不饮,数杯烈酒吞下肚腹,俏脸当即满盈上了一层酒后的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