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他筹办沐浴洗沐之时,突闻院内脚步声响,猎奇抬眼望去,可见窗户外的院中正站着一个雍容斑斓的女子,长身婀娜,高挑动听,直如那洛河伯女普通。
听他两人如许安慰,崔文卿暴露了一丝苦笑之色,言道:“今番娘子让我前来杨家拜见长辈,只可惜外祖父不在府中,然见了两位叔父以及士奎姐夫,总算不负娘子之托,别的娘子还令我带来了一些府州土特产以及礼品,还请三母舅以及士奎姐夫待会分发给杨家诸位一下,文卿就此告别。”
杨府占地宽广,天井浩繁,正堂以后便由二门进入了内院,是为家眷居住之所。
杨怀玉感喟言道:“现在木已成舟,不管杨家其别人如何想,归正鄙人是承认阿昭的挑选,至于大兄那边,谅解阿昭信赖也只是时候的题目,不过阿昭这丫头现在也鬼灵精,此次本身不出面,却让你前来杨家,其目标只怕也是想让你为她转圜与杨家的干系,如果你就这么负气拜别,岂不是让阿昭与杨家的干系更加卑劣?”
“不过你与阿昭乃是有婚约在先,她顺从亡父遗命,我们天然也不会怪她,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连事前奉告我们结婚之事就这么省略掉,如此一来置杨家何堪!也置她亲姐姐折秀何堪!”
杨士奎赶紧固执崔文卿的手言道:“文卿妹夫,阿昭让你前来,必定是信赖你的才气,还请你不要意气用事,让阿昭绝望。”
杨士奎当即欣然点头道:“孩儿谨遵父亲之命。”言罢对着崔文卿伸手作请,“文卿妹夫,请随我来,我为你安排住处。”
本来按照杨士奎的意义,筹办安排几名侍女来服侍崔文卿。
崔文卿一向对这位温文尔雅的三母舅杨怀玉心存好感,闻言含笑言道:“三母舅但说无妨,小辈必然洗耳恭听。”
崔文卿也不歇息,便与荷叶一道将所带来的行李置放整齐,隆冬天热,劳累一番额头已是冒出了涔涔细汗。
“士奎说得不错。”杨怀玉轻叹一声,点头言道,“实在文卿,老夫有一席话本来是不想说的,但见你执意拜别,也不得不说了。”
杨士奎皱眉言道:“文卿妹夫,你乃是我们半个杨家人,到得洛阳岂能住在内里去?先非论别的,如果祖父晓得,必然就会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