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了元悠然一笑,亦是起家言道:“两兄诗句皆为大妙,小僧亦是献丑一首,”言罢悄悄吟哦,“我有一壶茶,足以慰风尘。醉里经幼年,乍醒狂浪生。沧浪星野阔,月涌浮骚声。我恨鸿翼轻,难渡天下人。”
虚空大师病故以后,一来因了元是为虚空大师的独一弟子,二来也因为了元佛法成就完整不逊于当代高僧,便自但是然的成为了白马寺的主持。
“不要!”
了元轻笑道:“盛名之下实在难副,统统结为因果,提及来小僧也是运气罢了。”
“是啊,莫非你还不晓得么?”苏轼笑言,回想起那张倾国倾城的娇靥,他又是一笑道,“不过陈学士的茶比起了元之茶,喝起来更别有一番风味了。”
本来了元和尚之师虚空大师,本就是梵学大师,在担负白马寺主持期间,不但翻译了诸多天竺经文,更与太祖天子结为了忘年之交,成为大齐护国禅师。
此乃茶水喝多了的恶果,令他大感哭笑不得,干脆披上外套出了房门,朝着茅房而去。
适当中夜,碧空澄彻,一轮明月照得白马寺如水般昏黄。
不过此乃小事,苏轼了元也没有往心内里去,并未穷究。
“哈哈,应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和尚谦善了。”苏轼大笑着说了一句,便报告了了元和尚的平生。
了元叮咛僧报酬崔文卿和苏轼安排了一间上房,供其歇息,而荷叶与苏三,也是两人一间。
苏轼轻叹笑道:“如有学士在此,你我岂不拘束很多,何能了得痛快!文卿兄你说呢?”
了元微露难堪之色,笑道:“提及来,本日陈学士正在寺内做客,要不小僧也将学士请来一并坐坐?”
一想到那白发苍苍,满脸严厉的老年学士,崔文卿也是点头言道:“不错,还是我们同龄人聊起来大感畅快一些。”
“嗯,不错。”
盖因这时候的茶水,尚要放入花椒、生姜、橘皮等异物,作为一个饮贯了炒茶的当代人来讲,天然是有点不风俗的难以下咽。
而了元和尚也不孤负虚空大师考语,年纪轻简便佛法高超,申明远扬,前几年更是亲身踏足江南寺庙,让十多位佛法高超的名僧为之佩服。
崔文卿惊奇:“我那便宜教员也是茶道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