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我想去死。”
“岚珂就是岚珂,我不记得她是谁。”她摇点头,坦言道。
我安抚青犀说:“我来此就是为了措置你的事,既然你不记得了,我会帮你找到影象。你先在这屋里待着不要乱跑,等我查清本相就来奉告你。”
青犀微微蹙眉,反手抓住我,说:“尊上千万不要做傻事。”
我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幽灵的质感真如刀锋般又冰又硬,我问:“你真的死了?”
我饮了杯酒作掩,才不显得难堪。细心想想,青犀族失了一个圣女青犀,鬼妖族失了一个鬼王岚珂,两边的斗争点皆聚焦于此,昨夜又听青犀所言,此事与尺渊脱不了干系,但尺渊已经疯了。鬼幽立下三日之约,要青犀族交出殛毙岚珂的凶手,看来我必须马上去查明白这些事的究竟。
我亦瞪了瞪眼。我就说岚珂这个名字如何这么耳熟,先前鬼妖族派使者来,话中提及过鬼妖族鬼王岚珂及长老鬼幽。岚珂是个男的?这...尺渊是个断袖?
啧,这软刀子捅得。即使鬼妖族算我族亲,这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我与两族无甚干系,没甚么好公允的。我呷了口酒,道:“青方族长放心,本尊会给你们个公道。”
夜中的雾色更浓,如豆孤灯在房中摇摆不定,四周温馨如水,我坐在榻上,倦意全都涌了上来,我抵不过渐沉的眼皮,干脆半卧在塌上闭目养神。
“尊上,你如何了?”她看我神采有些不对,故才问我。
我从榻上坐起来,警悟地看着来人,道:“甚么人!”
“由尊上定夺此事,臣是千万个放心的。”他笑着敬了我一杯酒。
元白长老说:“等尊上查清此事,时候久了,尺渊就明白了。”
“岚珂?”青方族长瞪了瞪眼,“这就是鬼妖族的鬼王啊。”
见他白衣翩翩,如梨落如雪飞,实在不像个疯子。我略略点点头,从船头飞到栈桥上,回身看向他:“你呢?你比及青犀了吗?”
“根基的认知才气还在。”
“他们不来挑事,臣自不会多肇事端。”青方招招手,唤了个酒保来,说,“臣这就让人筹办船舟送尊上出松萝林。”
青犀所提的“岚珂”,我仿佛在那里听过。我皱眉问:“你说的岚珂是谁?”
宴席过后,青方族长一干人就亲身送我到松江渡口,我与他们话别以后就上了船。
青犀族的圣女有通天命的才气,掌松萝林风调雨顺,预卜凶吉,以是青犀世人都很信奉圣女说的话。众星捧月当中出来的圣女中,能成青犀如许怯懦恭卑脾气的,也算不轻易啊...
青方族长沉重道:“青犀死以后,尺渊就变成阿谁模样。他现在一向以为青犀去妙香海问药,日日夜夜就在渡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