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我是为血海魔荒而来,与他舟卿神尊无甚干系。”我望向琼华,“血海魔荒乃无妄魔君一手所创,何去何从亦该由魔君定夺,可若这里真要打起来,那便不再是你一人能够定夺的了。”此话我是说给琼华,但倒是说给罗汉帮的人听。迫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听任此事的。
我点点头:“是啊,还没来得及结婚,你就死了。不过也幸亏没结婚,不然我就要做个孀妇了。”
“骂人的时候。”
重胤说:“现在天帝就在清心峰的大殿中。明日他传唤的天官便会来下旨意,届时天界会正式领受血海魔荒。天帝说,违令者,斩。”重胤沉沉吐出这个字,眉头狠狠拧在一起。
我听言,细细想了想:“流明圣火既是天帝所赠,若他想收回,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这本来就不是你们的东西。”
大罗汉挠了挠脑袋:“你个小丫头如何不按常理出牌啊。”
琼华看了我一眼,嘲笑道:“你是挺能分清是非吵嘴,不过你既不知此中隐情,最好不要妄下结论。你身为魔尊,执掌魔印,自该知祸从口出的事理。”
大罗汉呜呜痛叫着:“哎呀呀,尊师,那么多人看着呢,您就饶了徒儿吧。疼疼疼――”
“我做了错事。”他承认得倒很干脆,涓滴不遮讳饰掩,“如果早晓得爬床这么有效,我早该爬的。”
“甚么时候的气度?”
“如何?你感觉我们很像?”我挑了挑眉,想起本身在马车上时关于欢乐朋友天生一对的结论,心中不是些滋味,问道,“她标致还是我标致?”
琼华把目光定在重胤身上,手劲不松,仿佛拧得是重胤的耳朵。她耻笑道:“你那些蝇营狗苟的破事我都传闻了,做就做,光亮正大的不丢脸,瞒天过海也不丢脸,最丢脸的是想遮讳饰掩没遮住,被一群后生看了个清清楚楚,白给人当猴儿耍。”
舜苍将我放下来,而后很天然地牵过我的手。琼华看得饶有兴趣,浮笑道:“看来苍劫帝君的确比阿谁甚么神尊好一些,起码这不要脸的工夫练得炉火纯青,能够与我相对抗。”
听她这话,我搞不懂琼华到底是在黑舜苍还是在黑她本身,明显舜苍并不筹算理睬她。
她姣美的面庞上覆了一层薄霜,如许锋利的口气,让我冷不丁一颤,竟回嘴不出一句话来。我低头道了声:“谨遵姑姑教诲。”
琼华摇点头:“不消。”
重胤跪在琼华面前,肩膀颤抖得短长,半晌没能对上一句话。再说时,却与琼华的话无关:“尊师返来了...”
我问:“如何?你料定了我返来?”
重胤这才蓦地发觉另有旁人在场,他见舜苍,先是道了句:“拜见苍劫帝君。”转而又看向我,那目光又惊又疑,目光在我和琼华之间游移不定,那眼神仿佛是瞥见我和琼华之间有□□似的,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我抿了抿唇,望着琼华怔了好久,才道:“我会在殿外守着你,你不会有甚么闪失。这些话,你还是亲身去跟我父君说吧。”
“为甚么要收回流明圣火?”她皱眉,眸底卷了些肝火。
琼华挑眉:“如何?当家的当风俗了,见不得有人经验你了?”
“阿九,你明晓得我现在不能惹你活力,可你恰好要惹我活力么?”他无法地皱了皱眉,松开了把玩我头发的手。
“尊师,疼――”大罗汉挤出来几滴眼泪,能让这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哭出来,大略只要琼华一人。
越靠近峰顶,琼华的神情就越凝重。清心峰耸入九霄,四周浮动着淡淡的云雾,像是置身于云海当中,漂泊不定,四海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