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人是舜苍。我不想让他对我有一丝一毫思疑,也不想让他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分开我。
芳草长堤,冥冥雨盛。舜苍没有效仙法将这一身烟雨拂去,任凭如雾的微雨濡湿了本身的锦袖,却将怀中的我护得极好。
我弯了唇,攀着他的肩膀昂首亲了亲他的下巴,用娇娇软软的声音说:“你信赖我就好。”
好久好久,他悄悄拿开我掩在眼睛上的手,袖风似染香,草熏春暖。
我:“...”
“不要再哭了。”他微微低侧着头,声音沙哑得不成样,仿佛方才抽泣的人是他,“我没有思疑你,只是在思疑我本身。”
他对其别人的事一贯不是很体贴,这句话如何听着都像是对付。我撇了撇嘴,用心刁难他:
我吞了一下口水,眼睛定在他的胸膛上死活都移不开,连说话的语气没有方才那般的气势,说:“伏音的事还没告终。我看她进了*界,还不晓得她如何出来的。”
“恩。”舜苍俯身亲吻着我的玉颈和锁骨,落下的吻如盈盈柳絮,竭尽尽力地勾引我。
舜苍又应了我的话,手移到我的腰际,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而后缓缓地扯开我系在腰间的衿带。
昏黄中,我仿佛记起之前在莲泽宫外翠棠树下。
他顿住叹了口气,无可何如地退回到本来的位置,拉了拉本身敞露的领口,端方地坐在那边,神采沉得短长。
他将我肩头的血印抹去,微凉的手指将我滑下的衣领缓缓合好,然后悄悄地将我拥入了怀中,说:
舜苍半倚在书案上,一手杵着额头,模样极其慵懒斜斜地看着我。铜鹤灯半明不灭,灯下他风韵无双,如落花软风。在勾引我这一方面,他向来是越挫越勇再接再厉,即便过了千年,这个劣根性都未能消弭。
舜苍轻笑一声,伸手将我的身材捞回了原处。我将我扶正坐好,暖和的手握住了我的肩头,细细地抚摩着薄纱下的孔雀翎纹,说:“这个印记真标致。”
我笑得极其奸滑,将本身的衣衫清算得一丝不苟,洋洋对劲地哼哼道:“这点定力,本尊还是有的。”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边的书册和卷宗缓缓展开。
冰冷而寥寂的星子沉寂在暗中的空,幽冥地府有着亘古而绵长的漫漫黑夜,也有着这天下上最催人泪下的杏花微雨。
舜苍不成置否地应了一声,用手指撩开我的领口,悄悄吻着我肩上的翎纹。他的呼吸垂垂变得沉重而短促,可行动却极其和顺。
铜鹤灯垂垂敞亮起来,为他镀上一圈淡淡的光晕。舜苍一副很无辜的模样,说:“我不晓得。”
我握住他的手,然后用脸蹭了蹭,说道:“这些年我走过很多处所,人界真的很好玩。江南的糯米包包又甜又好吃,牧浍野上的烤羊肉和油酥茶最配,沧州的小红桃比天界的蟠桃都要适口。”
小宫殿的铜鹤灯晕出淡红色烛光,梨木书案上是我绰绰影子,在我手边还摆着存亡卷宗和司命手册。我展开卷宗的一角,部下日沉云涌,犹有海棠连夜开,勾画出这人间的风史变幻。
舜苍看得眼眸不移半分,容色如有所思。
如果换了旁人,我必定会将那人狠狠地推开,然后气势汹汹地说一声:“去你的,思疑老子就从速滚,本尊不平侍了!”
我再次咽了一下口水,勉勉强强稳住了心神。此时现在我还是能保持复苏而没有扑上去,本尊的定力真是非同凡响。
舜苍的手顺着我的颈线滑至腰际,然后将我拥了满怀,鼻间缭绕的满是他沐浴过后的香气。他胸膛贴在我的后背上,先前我褪了衣袍换上薄纱,现在能清清楚楚感遭到他胸膛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