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拐子闭了嘴。
谢兰心不是个叩门的掌柜,相反对待读书人还比较风雅,命伴计们每日多供应些蜡烛,以便掌灯以后通铺里还能持续看书。甄生那处,她也经常送些酒肉鸡蛋畴昔,让王氏给丈夫好好补补,毕竟读书这事非常费脑筋。
“没甚么,”谢兰心道:“你想吃甚么?我叫人去做。”
“……我看你天庭饱满,根骨清奇,将来必有一番机遇……好大机遇。”谢兰心上完了茶,就要走人。
日日都是如此。明羽见着感觉奇特,终有一日问她:“你如何了?”
那姓戚的墨客穿了一身蓝衣,边幅被世人挡着,她瞧不见。只听他道:“鄙人以为,舟在水中行,我等还是先上船为好。”
他正说到太祖天子明眼识人,汲引明家先祖明展,明军羽翼初成。下头几个墨客模样的人小声扳谈,过不到一会儿,那声音越来越大,就说到当目前堂局势不明,老天子龙体愈下,几次传言要驾崩之事。
谢兰心一愣,摇点头。
相较前院,后院则是另一番分歧的热烈。
一人道:“前两年中宫被废,到现在还未立新储,民气不稳,朝中必定暗潮澎湃,即便入了朝堂,一朝踏错,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谢兰心吞吞吐吐道:“我、我就是看你练得太凶恶……”
“贤弟此言谬矣!我在船上,才气奋力划桨;若我都已落了水,那舟该如何到岸?”
春试过后一月,便是武试,光阴邻近,谢兰心停了明羽的活计,只让他放心练武,每日好吃好喝供着。她晓得明羽技艺过人,也清楚记得上辈子他一鸣惊人,从乡试到殿前献艺,圣上钦点武状元,但毕竟这不是上辈子,提拔上京的武生员个个都是济济之辈,人中的龙凤,何况刀剑无眼,万一有个闪失……
世人鸦雀无声。
她猖獗大胆的外皮之下,藏得是一颗坚固而不失仁慈的心。
明羽把长枪拄在地上,身形如枪矗立,看她眼中有一类别样的神采,仿佛旁人都学不来,只要她――活着只要他能瞥见。
戚生一笑,鹰钩鼻显得更弯了,“天庭饱满应对地阁周遭,而不是根骨清奇。小女人,倒是我瞧你伶牙俐齿,眼神活络,必定不是浅显人家的闺女,今后可也是有大机遇的。”
他筹办说甚么,又临期改了口,浅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