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现在学艺也为时不晚。何韫你看,为首的这两人同陛下说话时,他们的神情、语气,都甚为轻松安然,想必是楚门中很有职位名誉之人。不如我替你拜见他二人,看看可否说动他们,收下你这名新弟子?”萧如悔有条不紊地说道,似是在当真考虑这件事。
何韫想了想,一拍脑袋,这个年青人仿佛是刚才随两名尊者一同策马来的,也是个楚门中人。
“也好。车内坐久了,胸口有些发闷。”萧如悔说道,她将车帘又翻开几分,渐渐走上马车。凌晨的阳光洒在了她的脸庞上,暖和如水,不是非常刺目,带着一丝暖意,能够说是恰到好处。
骑着白马的人?
“但是说来也奇特,当初如婳蜜斯和大姑爷的庚帖放在庙里的时候,同蜜斯你和夏姑爷的庚帖一样也出了事。如婳蜜斯的庚帖被一阵怪风吹到了屋外,大雨将庚帖淋了个透。当时来庙里上香的人当中有个自称神婆的人,她捡起了大蜜斯的庚帖,然后说如婳蜜斯的名字不好,‘如’和‘婳’字有两个女字旁,意味着她若嫁人,丈夫必然不会只要她一个老婆,实在把当时在场的人都吓坏了。”何韫一边回想着,一边对正在思考的萧如悔俄然问道,“蜜斯,我本来是不信这些的,但这两天实在是领教了太多奇事,就像东麓先生昨日将你的花起死复生,你说,这个神婆说的话可托吗?”
就在这一刹时,她仿佛瞥见他转过甚来,不管是错觉,或是恍忽,都令她信赖曾与这个陌生的年青人有太长久的对视。萧如悔想过,他所眺向的,或许是她身后连缀无绝的山峦,或是白云深处翩长的雁影。人海茫茫,她之于这纷繁人间,如蚁生,如蚁死,会遇见很多人,会做很多无端生痴的绮梦。
“何韫,你可晓得他们是甚么人?”她问道。
“资质吗?我倒是不信这些的。”她淡淡说道,“若论资质,姐姐比我聪明百倍。我记得,那年来府上提亲的人,几近排到了城门口,姐姐为那些人出了一题,竟是没有一人能够答出。他们自知脸上无光都纷繁散去了,只要一小我对峙留了下来。”
“我比较喜好百鸟湖,那么绚丽的气象人间罕见,再说明天经蜜斯一番解释,才晓得本来百鸟湖有这么悠长的汗青,实在让小的开了眼。”何韫答道。
何韫听了连连摆手,忙不迭地说道:“小的怎敢劳烦蜜斯呢?再说楚门弟子个个资质不凡,都是千里挑一的好苗子,没有好的根骨很难学到真本领。小的哪敢期望被他们看上呢?”
此时年青人所乘的小舟正往湖心的方向一点一点划去,他手里固执青金色的一把剑,脊背像松柏普通矗立,虽无楚门的两位尊者那般沉稳笃定,却自有一分气定神闲的安闲。凌晨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勾画出俊朗的五官,像是被刺眼的光芒包裹着。萧如悔走在岸边,一步步追跟着他远去的身影,目光始终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
“‘大师,我昨夜还梦见了一名剑客,他乘着一叶小舟,在白雾环绕的湖面上流落,他只是在梦里远远地望了我一眼,却给我很不一样的感受。他像是一个我很熟谙的人,而我又从未见过他,想去追随他的身影,可不管如何也达到不了他的身边,是以非常失落。如许的感受我从未有过,就连我对夏泽也从未像梦中这般......痴迷于他。’”
他又细心地看了看,随后说道:“蜜斯,小的晓得他们是谁了,你看他们腰间铜牌上的字。”何韫伸手一指,镇静对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