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白马的人?
“不必思虑太多,随心所答便好。”
何韫想了想,一拍脑袋,这个年青人仿佛是刚才随两名尊者一同策马来的,也是个楚门中人。
就在这一刹时,她仿佛瞥见他转过甚来,不管是错觉,或是恍忽,都令她信赖曾与这个陌生的年青人有太长久的对视。萧如悔想过,他所眺向的,或许是她身后连缀无绝的山峦,或是白云深处翩长的雁影。人海茫茫,她之于这纷繁人间,如蚁生,如蚁死,会遇见很多人,会做很多无端生痴的绮梦。
但是萧如悔却不如何韫这般欢畅。她心中在想,或许是因为太宰府与温家联婚,使得朝廷中有她父亲主事,朝廷外又有温家帮扶,以是陛下才会如此心急想让荆蜀侯府的女儿嫁入天家。这或许不止是为了稳固天家的权势,对萧家,陛下是否也起了顾忌之心呢?
不管是天子身边的侍卫还是大臣们的仆人,皆是清一色的深色马匹,这些骑白马的人是从何而来。
“他们。”
她未曾记得车队中有骑白马的人。
“但是说来也奇特,当初如婳蜜斯和大姑爷的庚帖放在庙里的时候,同蜜斯你和夏姑爷的庚帖一样也出了事。如婳蜜斯的庚帖被一阵怪风吹到了屋外,大雨将庚帖淋了个透。当时来庙里上香的人当中有个自称神婆的人,她捡起了大蜜斯的庚帖,然后说如婳蜜斯的名字不好,‘如’和‘婳’字有两个女字旁,意味着她若嫁人,丈夫必然不会只要她一个老婆,实在把当时在场的人都吓坏了。”何韫一边回想着,一边对正在思考的萧如悔俄然问道,“蜜斯,我本来是不信这些的,但这两天实在是领教了太多奇事,就像东麓先生昨日将你的花起死复生,你说,这个神婆说的话可托吗?”
“‘大师,我昨夜还梦见了一名剑客,他乘着一叶小舟,在白雾环绕的湖面上流落,他只是在梦里远远地望了我一眼,却给我很不一样的感受。他像是一个我很熟谙的人,而我又从未见过他,想去追随他的身影,可不管如何也达到不了他的身边,是以非常失落。如许的感受我从未有过,就连我对夏泽也从未像梦中这般......痴迷于他。’”
翌日卯辰瓜代之际,东巡的步队沿着山道走出了渔阳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