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甘心呀!”窦静姝扑到母亲怀里大哭起来,“我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嫁给他,我读誊写字,学端目标线,做一个懂事知礼,娴淑温婉的人,就是为了能有资格嫁给他呀!”
窦静姝一边听一边哭,一边哭一边点头,母亲的苦心她都晓得,可让她就此放弃阿谁光风霁月普通的男人,她真的难过,仿佛把心给挖走了普通。
“不不不,是我弟弟不对,这混蛋玩意儿,看我归去如何清算他!”周维春连连摆手,她是争强好胜,但也不至于倒置吵嘴。
薛长安,那是她从七八岁起就喜好的人呐!
“我的儿!我的儿!”窦大夫人抱紧了女儿,也忍不住哭起来。
“你自小就懂事!”窦大夫人揽着女儿在榻上坐下,替她捋了捋鬓角的头发,“你的婚事我也最担忧,如果把你低嫁了,怕屈辱了你这一身的才调,如果把你高嫁了,又怕你受委曲。”
但这位韩少爷的婚事一样不顺,像窦静姝一样,高不成低不就,想娶个世家贵女,人家看不上他,只是举人,又不是进士……想娶个小家碧玉,又感觉委曲了,毕竟这是韩氏一族将来的主母,这担子浅显人能挑起来么?
窦大老爷有个至好老友姓韩,本籍江浙,在江南一带也是驰名的豪奢富绅,且子嗣畅旺,三教九流都有人脉,现在在都城安家的这一支是韩氏一族过得最好的,不但有钱,另有功名,韩老爷的宗子韩秋华刚满二十,客岁刚中了举人,是韩家的重点培养工具,也是韩氏一族的但愿。
如果丫头恐吓她弟弟,那叫以下犯上!如果令珠恐吓他,以下犯上就称不上了。
“母亲,我的心机您是晓得的……”窦静姝手指缠着帕子,提到婚事,不免害臊又等候。
窦静姝听了这话,像是埋没最深的隐蔽被血淋漓的扒开公之于众,脸刷的白了。
一向担搁到现在,韩秋华都二十了,这婚事都没定下来,遂媒人一提,两边一拍即合。
“只要不难堪就成。”窦大夫人舒了口气,同时也听出了大女儿话里的心有不甘,想想她的婚事,不由叹了口气,把窦淑慎打发了,只留了窦静姝说话。
顾行岩把周维春登门讨说法说成对弟弟的体贴则乱,窦夫人也不好说甚么,只连连称是:“周女人是体贴弟弟,我们也了解,这件事也的确是令珠做错了,我已经罚她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