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媒六聘的大礼正式走下来也得花很多时候,韩家想快点娶媳妇抱孙子,遂一应礼节都赶得紧,窦大夫人又要筹措婚事又要管家,不免忙不过来,窦二夫人便趁机提出接办管家。
程锦月只是鼓掌,奖饰令珠干得好,让令珠哭笑不得:“我只是想小惩大诫,没想到他那么怕狗,被追着跑了二里路,那真的只是一条小狗,连奶牙都没长全呢,也不晓得他怕甚么。”
令珠被禁足两个月,比及过了中秋节才被放出来,别人都替她委曲,她倒也风俗了,毕竟之前好几年也都没出过门,她就当作闭关修炼棋艺了,两个月的时候过得缓慢。
早就有动静通达的人给她递了话,她这郡主,只怕很快就要变成县主了,就是幸运不降爵,也要降等,固然同是郡主,也有一等二等之分的,可荣善风名誉耀了一辈子,哪肯受如许的委曲?这听着信儿就闹成如许,真要下了旨,还不定如何样呢。
令珠感觉够费事的了,没想到程锦月的行李比她的还多,足足七八辆车,令珠乃至看到两个粗使婆子抬了一个极新的恭桶放在车上,不由叹为观止。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可真是……哎哟!”程锦月笑的肚子疼,一边冲令珠比划大拇指,服了,真是服了!
荣善的父王和先帝爷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当年又是为了救先帝爷而死,遂先帝爷对荣善这个侄女儿是发自内心的心疼,本身生的几位公主反倒要靠边站了。
可不等窦老夫人承诺,窦大夫人便主动提出,想借机历练几个女人,让窦家三姐妹一起管家理事,当然,琐事让她们措置,大事还是窦大夫人拿主张。
周嬷嬷吓得不顾尊卑,上去就要捂荣善的嘴:“我的姑奶奶,如许大逆不道的话,细心叫人闻声,他是谁啊?他是皇上!锦衣卫和飞鱼队的耳目无处不在,您说话要细心些。”
“一朝天子一朝臣,郡主息怒,听嬷嬷的话,先按兵不动,这削爵降等,也不是针对您,那好些个皇叔辈儿的王爷郡王,不也在此中么?他们必然要闹的,我们只在一旁看热烈就行。”
此次出门,在窦大夫人的安排下,绣菊、绣竹和惠雯都跟着了,连带着行李装了两辆车。
因为两家早有来往,以是窦静姝和韩秋华也是见过的,此次在媒人的安排下又悄悄见了一面,男的俊朗,女的娇俏,这婚事一下子就成了。
荣善自幼长在宫中,与逆太子干系最靠近,可厥后先帝病重,逆太子举兵谋反,姜元帅出兵弹压,一场大乱后,反倒是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宁王,也就是当今圣上拿到了一纸圣旨,被封为太子。
周嬷嬷看着神采青一阵白一阵的荣善,不敢往下说了,当年的事……唉,那些说不得的事就像沉在河底的残余,稍稍搅动,便能浑浊一整条河!
“何家人还想回京?做梦去吧!”何家人是荣善心头的一根刺,提一句都要疼半天。
“不是,是我先肇事了。”令珠忍不住笑,把那天早晨如何恐吓周继春的事说了,程锦月笑的直不起腰来,恨得只拍腿:“你说我如何就不在呢,真应当看看他那狼狈样,说给全都城的人都晓得!哎呦,令珠你可真能想,想出这个主张来,看他今后还敢这么猖獗!该!怪道他这段日子消停了,没出来祸害人呢,本来是被你给吓病了!”
“传闻你被禁足了,如何回事?窦家人难为你了?”程锦月叽叽喳喳,一副要替令珠撑腰的模样。
“老奴还传闻……嗨,也不知真假,郡主您就当作个闲话听吧……老奴传闻,这事是元帅主动提起的,求皇上把何家人调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