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还传闻……嗨,也不知真假,郡主您就当作个闲话听吧……老奴传闻,这事是元帅主动提起的,求皇上把何家人调回京……”
现在皇上决定俭仆开支,对繁衍过分、子嗣昌隆的皇室宗亲要停止削爵降等,没立过功绩做过进献的、操行不端的、仗势欺人的、手里有性命官司的,一个都跑不了,而这几条,荣善都占全了。
此次出门,在窦大夫人的安排下,绣菊、绣竹和惠雯都跟着了,连带着行李装了两辆车。
早就有动静通达的人给她递了话,她这郡主,只怕很快就要变成县主了,就是幸运不降爵,也要降等,固然同是郡主,也有一等二等之分的,可荣善风名誉耀了一辈子,哪肯受如许的委曲?这听着信儿就闹成如许,真要下了旨,还不定如何样呢。
周嬷嬷吓得不顾尊卑,上去就要捂荣善的嘴:“我的姑奶奶,如许大逆不道的话,细心叫人闻声,他是谁啊?他是皇上!锦衣卫和飞鱼队的耳目无处不在,您说话要细心些。”
可不等窦老夫人承诺,窦大夫人便主动提出,想借机历练几个女人,让窦家三姐妹一起管家理事,当然,琐事让她们措置,大事还是窦大夫人拿主张。
“一朝天子一朝臣,郡主息怒,听嬷嬷的话,先按兵不动,这削爵降等,也不是针对您,那好些个皇叔辈儿的王爷郡王,不也在此中么?他们必然要闹的,我们只在一旁看热烈就行。”
荣善的父王和先帝爷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当年又是为了救先帝爷而死,遂先帝爷对荣善这个侄女儿是发自内心的心疼,本身生的几位公主反倒要靠边站了。
程锦月只是鼓掌,奖饰令珠干得好,让令珠哭笑不得:“我只是想小惩大诫,没想到他那么怕狗,被追着跑了二里路,那真的只是一条小狗,连奶牙都没长全呢,也不晓得他怕甚么。”